“……刚才我遇到了三堂兄,我不知道那些事儿要不要和他说起来。依着祖母的意思,这该怎么办?”阿音轻声问道。
她提起的事情,自然指的是二房那三口人的事儿了。
那些是没有告诉俞三少爷还有俞千兰的。他们两个人,也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其。
自打前些日子听闻那不成器的儿子和他媳妇儿女儿都被捉回来后,俞老夫人和俞老太爷已经商议过这件事情。
“不用说。”俞老夫人叹道:“之前没有说过,之后也不用说。往后,这事儿就只我们知道,对其他人都永远瞒下去罢。”
如今在俞三少爷还有俞千兰看来,他们的父母还有俞千雪,都是在那一场混乱之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曾经寻过亲人,没有找到,伤心许久后,想着他们三个人怕是在宁王乱党到来的时候命丧刀剑之下了。为此还曾悄悄烧过纸。
这些事情都是背着俞老太爷和俞老夫人做的。但是两位老人过了大半辈子了,经历了几十年的岁月。还有什么看不出看不明的?
自然是晓得的。
但她们决定装作不知道。
孩子们不容易。这两个孩子,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没与那三个人凑在一起,算是极其难得了。
“既然如此,就让她们以为那三个人早就不在了的好。”今日是重孙的周岁宴,俞老夫人刻意避开了那些个不好的词儿,说道:“既然早就接受了那些人不在的‘事实’,那就让她们一直这样以为下去吧。她们的亲人,那日起就没了。”
听闻俞老夫人的决定,阿音应声颔首。
并非是她非要挑了这个日子来说这样晦气的事情。而是,她现在怀孕的月份大了,等闲没法出宫来见家里人。如今既是得了机会,就趁了机会问过老人的意思再说。
提起那个逆子,俞老夫人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阿音就陪着祖母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