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同样听到了这条消息,继而把视线转向了囚笼里面的林承业。
显然,林承业也听到了刚才的新闻,他的表情赫然凝固了。
啪……
崔丽珠反应够快,啪的一声,就关掉了收音机。
“怎……怎么回事……”林承业咽了口唾沫,表情木讷地说道,“有没有搞错啊,这不是开玩笑吧……我姐……我姐她……怎么可能……”
“嘀嘀……嘀嘀……”
这时,曾可的手机忽然响了,曾可急忙打开接听。
“哦……哦哦……我知道了组长,刚刚才听到消息……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曾可焦急地说着话,眼睛不自然地看向了林承业。
林承业则双手抓住栏杆,瞪大眼睛瞅着曾可,显得极为焦急……
“什么!?白朗?”曾可惊诧地说了一句,“是白朗干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不可能是什么巧合吧?哦……哦……不好意思!”
曾可急忙看了林承业一眼,然后转回身,开始小声地说话,再也不让林承业听到。一直持续了很久,他这才点头说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完,曾可这才放下了电话。
“警官,警官,你快告诉我,我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林承业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地问道,“刚才那段新闻,是不是假的啊?”
“没事,没事!”曾可急忙劝解,“那新闻就是假的,你别多心了!”
“不可能……不可能……”林承业抓着栏杆激动地吼道,“快!快借我手机用一下,我要给我姐姐打个电话!!!”
当日晚间,在从福来市通往武清县的高速公路上,数辆警车正在夜色中高速飞驰。
在其中一辆关押囚犯的车上,戴着手铐的林承业正在大发牢骚:
“搞什么啊,警官,我律师呢?”林承业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这是要去哪儿啊?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你们不能扣留我超过24小时,我有权见我的律师!”
“喂!老实点儿!”前排座位上,赫然响起了崔丽珠的训斥声,“不是跟你说了吗?岳永年的口供和你的对不上。
“所以,我们必须把你们全都押回武清县,带你们指认现场,把你们之前的罪行交代清楚!”
“什么……什么话啊这是?”林承业不服,“你们有没有搞错,我才是受害者啊好不好?要指认现场,交代罪行,也是岳永年他们的事,跟我没关系啊?”
“什么叫跟你没关系呢?”崔丽珠转回头,瞪着林承业喝道,“要不是你花钱雇佣他们,能有悬棺悬棺发生吗?
“我不妨告诉你,岳永年等人在获得女尸的过程当中,牵涉到了谋杀!我们怀疑,其中有一个女孩,是被他们故意杀害的!你们牵扯到人命案了,懂吗?”
“什……什么?谋杀?”林承业惊诧道,“他们跟我说,尸体都是买来的,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警官,警官,我可没让他们杀人啊!这事跟我没有关系!”
“想要证明的你的清白,”崔丽珠不屑一顾地说,“那就老老实实配合我们,把现场指认一遍,再把整个悬棺案的案情说个明白!如果你确实是冤枉的,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是啊,林先生,”一旁的曾可说道,“因为忽然出现了谋杀案,所以我们特意向你们省厅申请了延期令,您现在必须得配合我们把整件事情调查清楚才行。
“你需要明确一点,指认现场,协助调查并不是你的义务,而是执法要求。”
“好,我配合没有问题,但是……我律师呢?我总有见律师的权利吧?”林承业又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这么长时间没和公司联系,这后果你们是承担不起的!至少……也得让我打个电话吧?”
“放心,放心,在出发之前,我们已经通知了您的律师,”曾可言道,“他也正在前往武清县的途中,到了之后,您就可以见到他了!
“至于电话嘛……”曾可摇头,“那我们就无能为力了,您现在牵涉到谋杀重案,在没有完全撇清嫌疑之前,是不得与外界发生联系的。”
“搞什么啊!”林承业懊恼地锤了一下车座,“我昨天已经跟你们那位领导解释得非常清楚了,我是受害者,我被岳永年那个混蛋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