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的自负和目中无人在妙俊风看来相当可笑。真正的炼器师会在乎一个炼器室吗?化天地灵气为己用,造器随心才是炼器之道的追求。
来到地下二层会长炼器室的门口,辛所一脸恭敬的站在那,在见到杨白的一瞬间,便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奴才嘴脸!”妙俊风毫不避讳,开口直言。
“哼!这是对前辈的尊重,对你这种小人来说,你是不懂的。”辛所替自己辩解一声。
“辛所,和他计较什么。老夫让你请的人你都请来了吗?”
“请会长放心,他们已经在里面等候。只是在我把这件事向汪会长汇报时,他的神情让我感到有些费解。他对这场对决似乎很感兴趣,可我又看不出他为何感兴趣。”
“这不怪你。等你到了大宗师之境,自然便会理解他此时的心态。你才迈入宗师境,切记好高骛远,一定要脚踏实地,巩固自己的境界。”
“会长教诲的是,卑职记下了。会长里面请。”辛所弯身,把身子一让,伸出手,恭敬的让杨白从自己身前走过。
“奴才当的不错,人也挺聪明,只可惜运气不好,注定止步于此。谁让你遇见我了呢?等杨白输了,你就陪他一起体验生活吧!”妙俊风在走到辛所身前时,停下脚步,语重心长的替他惋惜了一声。
这场对决的结果毫无悬念,已达炼器圣镜的自己,还会惧怕一个炼器大宗师的挑战吗?之所以接下,是为了磨练自己的心,让自己戒骄戒躁,保持谦虚谨慎。
坐在炼器室内的众评委,以汪秋水为中心,呈扇形坐开。
在妙俊风走入炼器室后,汪秋水主动向妙俊风递去一个目光。
感受到汪秋水目光的妙俊风,从中读懂了他的意思。随即,他向汪秋水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打发走黑虎的妙俊风心情很好。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像是砸入静水中的巨石,让妙俊风的好心情刹那间全无。
“站住!你就是在公会撒野的妙俊风?”一名老者气势汹汹的向妙俊风走来。
“在下正是妙俊风,但在公会撒野之说,纯属子虚乌有。敢问阁下是谁?凭什么对我吆五喝六!”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对他自己用不着客气。
“哼,果然是个目无尊长的刺头。辛所说的没错,少年得志,不可一世。”老者显然没有把妙俊风放在眼里,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
“话不投机半句多,闪开!别挡了我的路!”妙俊风不想跟他在这瞎嚎,老者的修为仅为皇境小成,凭如今的自己,杀死他跟杀一只鸡的感觉几乎一样。
“年轻人,祸从口出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这里是东海城炼器师公会,而我是这里的会长。要说谁没有资格站在这,那个人应该是你。”
“哦?原来是会长大人!失敬,失敬啊!见到您还真应了那句古话,百闻不如一见,见面更胜闻名。今日一见,实在让我终生难忘。”
妙俊风的话一语双关,可在杨白听来,确是他服软的表现。
要说杨白也挺可怜的。只不过出去一下,便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辛所。辛所这个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阴险狡诈。
他知道自己在明面上压不过妙俊风。因此,在对决结束,妙俊风等人离开后,他便跑出公会,在会长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等候。
杨白会长是自己的直接上司,每年自己都要向他孝敬不少灵币。可以说,在东海城自己的最大靠山就是杨白。要是连杨白都收拾不了妙俊风,那自己这次吃的亏,就必须得强行咽下去。
在辛所的一番诉说下,杨白先入为主的对妙俊风产生了敌对的意识。对辛所自己是信任的,他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要是没有他,自己的会长之位也会坐不稳。
蛇鼠一窝的二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样跟妙俊风直接对上了。可悲的是,他们直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挑衅的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小子,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看在同是炼器师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的给你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