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动向,查了没有?”
“现已查实,国师还在京城坐镇,半个时辰前,还进宫面见大周皇帝,在宫门之前与南山寺明世法王会面,当时隐约有气机交锋。”
“国师还在京城,便无须畏惧。”
玄天部之主,背负着双手,眸光凛冽,说道:“眼前道观之中,是司天监的埋伏,但只要国师不在,哪怕司天监五官正连同主簿都在其中,我玄天部也足以吃下去!”
他冷笑道:“玄天部初成不久,司天监过于自大,连国师也不出,便是轻视我等,今日便让天下修行人知晓,而今的玄天部,再非昔日的玄天部了!”
“动手!”
——
道观之内。
中官正蓦然心中一跳,露出异色,忙是运起阳神,探查周边。
“糟糕!”
“怎么了?”云迹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道观周边的民房,尽是空房。”中官正神色凝重。
“这……”
云迹面色变幻。
宗平等三人,还不大明白,但其他人便都明白了过来。
道观周边的民房,本是有人居住的,而今全是空房,只有一个解释。
有人驱散了这兴洪镇的百姓!
而且是在中官正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让一群凡夫俗子,离开了兴洪镇。
“对方必定是高人,绝非寻常,甚至不是一个人。”
中官正心中凛然,却看向了那黑袍中年人。
黑袍中年人跟灰袍老人对视了一眼,俱有几分喜色。
在此斗法,或许会波及到兴洪镇百姓……许多修道人念在这点,大约会有顾忌,但如此大费周章,将众多百姓移走的,十有八九,是玄天部的人。
只有新朝的玄天部,为了名声,为了新朝未来的根本,才会对百姓如此重视。
中官正收回目光,阳神外放,顿时面色大变。
云迹道人也面色骤变。
宗平师兄弟三人道行稍低,还不知怎么回事,但下一刻,便发觉如山岳一般的气息,不断压迫下来,近乎把他们压在了地上。
黑袍中年人和灰袍人无不露出喜色。
南山寺老僧与明定和尚,俱都露出惊色。
“玄天部之主,前来拜访!”
道观之内。
中官正颇有几分意气风发之感,好歹把这早就看不顺眼的老和尚给打趴下了。
虽说这次遭了洗劫,但在场看来,被洗劫的人当中,也就他司天监的人,在苏神君的淫威之下,能混得风生水起。
“苏神君对我司天监,还是有几分情面的。”
中官正这般念着,稍感满意,来回踱步,正想跟国师报个平安,却忽然发现,自家传讯的令牌,也都不见了。
小道士搜身的时候,也把传讯的令牌,一并搜了去,交给了苏庭。
“糟糕,老夫深陷于此,国师岂非是十分担忧,要亲自前来?”
“苏神君的淫威之下,只怕国师也承受不住。”
“这该如何是好?”
中官正面色微变,心中不禁闪过一个画面。
威严的国师,来到了道观之中,被苏神君一砖拍倒,按在地上,然后宽衣解带,搜刮了个干净。
中官正心中顿时一凛,颇是焦急,却终究叹了一声。
苏神君淫威之下,谁也无法离开这座道观。
而传讯令牌已经落在苏神君手中。
他已无法传讯给国师。
国师倘如真是来救,怕是他适才所想的场面,便会真正发生。
中官正无可奈何终究叹了一声,但想起自家已经栽了,眼下也更改不了局面,忽然有些期待脑海中画面的出现。
——
司天监当中。
“国师,中官正失去了联系。”
“什么?”
国师蓦然起身,眼眸之内,有着几分震惊之色。
中官正在司天监中,地位极高,资历极老,道行也非寻常。
而最重要的是,中官正为人谨慎,老谋深算,尤其在云迹道人已经身陷其中,他自然会更为谨慎。
这也是国师派中官正前往的最大原因。
可如何连中官正也都陷进去了?
小小一座道观,当真是龙潭虎穴不成?
“究竟怎么回事?”
“与云迹道人失踪时一样的场景,当时中官正踏足兴洪镇,未过多久,我等传讯于他,再无应答,但命牌还在,并无性命之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