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斯远有些傻眼了,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冰释前嫌了吗?怎么还是对我不理不睬的。他忍不住叫住杜玉清:“阿杏,对不起。我知道林四小姐是你的朋友,但我不知道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更不应该在事发后说些风凉话。对不起。”
杜玉清回头,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碎银似的星星点点的波光。“就这样?”
“就是这样,那还有什么?”范斯远郁闷了。
“那好吧,再见。”
范斯远急了,“阿杏,不用这样吧,你到底对我还有什么不满,你说啊!”
“我对你不满,是因为你冷血,明知林莹玲是我的朋友,却看着她掉落陷阱却一声不吭;我对你不满是因为你狂妄自大、人云亦云,你不是向来自诩自己能够特立独行独立思考吗?怎么遇到关于女子的流言蜚语便被偏见蒙住了眼睛,失去了判断力了?我对你不满是你翻云覆雨,只手就决定了别人的命运。刘公子可恨,叶小姐也不招人喜欢,可是他们不应该被你无中生有地中伤,导致女子名声败坏,最后可能不得不嫁给自己不中意的人,耽误了下半辈子。你这样做,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范斯远哑然,前两天确实传出刘公子和叶媛玉定亲的消息,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你将来是要入朝为官的。套用父亲的一句话,能力越强责任越大。你如果这样枉顾事实,枉顾别人意愿自行其是。我担心你轻则害人,重者误国,你自己好好考虑吧。”说罢掉头而去。
范斯远在那里呆立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杜玉清回到院子,先让采薇把账本拿去交给夏锦,让夏锦安排账房好好统计测算一下,夏锦的动作很快,他的监督部已经在外边租赁了一个小院,并找好了两个账房先生搭起了初步的框架,就把这次对普照庵的审计作为初次对他们的考验吧。
采薇拎起装着账本的包袱欲言又止,被采苓给瞪了一眼,才踢踏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