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弘谅好奇地问:“五哥,我师父说那天看杜三哥和我师兄交手,觉得有些失望,你们不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吗,怎么差这么多?这內劲是五哥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你另有师父传授?”高西城笑着看着杜玉清,仿佛没有觉察到这是个有些无礼的问题。
杜文锦的脸色腾地就红了,他那天比赛输给高西城不假,但他感觉自己输得有些冤枉,高西城当时也说他是侥幸胜了,还说他和自己很投缘,以后大家就是兄弟,要一起努力去考武举。没想到他们背后却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心里不由得对这高西城不满起来,此人两面三刀,太阴险了。
真是有什么样是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杜玉清淡淡地说:“程二公子,请慎言。不论我们是不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我三哥比我的武功可是高强的多,只是三哥心慈不愿意对人下重手。如果你们觉得不够看,那就请回吧,我们就不奉陪了。”他们口口声声是来讨教武艺,又借着这个天真的少年在他们兄弟之间挑拨离间,他们是什么意思?
杜文锦立时心里暖洋洋的,他没有想到三妹妹为了维护他会这么不给对方面子。
“你,你怎么这样!我又没说什么。”程二公子没想到杜玉清居然会一下就放下脸来要赶他们走,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人,这在他一帆风顺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遇到过,不禁十分生气,但又不知应对,一时又气又急,指着杜玉清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一脸的气急败坏。
高西城连忙出来打圆场,“对不住,对不住,我师弟说话不知轻重,得罪了杜三哥,杜五公子,我代他向各位陪不是。”说罢,朝杜文锦和杜玉清连连作揖。看到师兄这样,程弘谅更是生气,“师兄,明明是他们无礼,干嘛是我们道歉。我们走。”说罢拉着高西城就要走,高西城责备地瞪了他一眼,立刻又向杜玉清他们赔礼,还向杜文智作揖求情。明明是道歉的姿态,他却做得十分自然坦荡,让人充分感觉到他的诚意,还有他心胸宽广,代师弟受过的襟怀。杜玉清不禁更是忌讳,此人能屈能伸是个不容小觑的人,不论他和谁为敌都会是个可怕的对手。
林师父绕是在人情世故上再迟钝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也拱了拱手说:“对不住,我是一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所以教出的徒弟也不知礼数,冒犯了各位,我代他向各位道歉,谅儿,还不向各位赔礼。”师长有命不敢不从,程弘谅也上前红着脸喃喃地说了对不起。抬起头来却犹有不甘地瞪了杜玉清一眼。
对这样幼稚的举动,杜玉清并不在意。高西城说:“杜公子你看这样行不行?这次我们先切磋一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意下如何?”
人家姿态这么低,杜玉清自然骑驴下坡从善如流,她微笑着说:“好啊,从谁先开始。”
程弘谅迫不及待地要迈步向前说:“我来请教!”
高西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小声说:“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在一旁好好看着就行。”说到这里,看到程弘谅脸色立刻浮现羞臊之色,知道自己这句话伤到了他,连忙赔笑地补充说:“师弟,我知道你想给对方颜色看看,可我们是抱着讨教的目的来得,不能太让对方轻看了,还是让师父亲自出马教训教训他,你说好不好?”程弘谅这才怏怏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