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换了一把刀,像个钉子,拿着石灰笔在石头手臂上圈出一丝纹路,然后用铁锤小心翼翼的敲击着纹路,慢慢的渗进去直到碰触到新鲜血肉。
这个年轻人的手掌只是表面进行了石化。
挑选出,慢慢割破鲜红血肉表皮,挑断筋脉和血管,最后用一根笔芯细的钢针插入到手腕中,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将手腕上的骨关节分割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半个时辰老李才将手骨关节挑断。
这根本不是宰割,而是用手艺将对方手臂从血肉中卸下来。
德莱尔瞧着盘子里的石头手掌,似乎感觉对接过去还能安在那个难民手上,这么出色的屠宰手艺在烈风国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你叫什么名字?”,高个队长询问者。
“察!”
“以后你掌管这间铁室!”,对方仿佛在赐予领地,提着手上钝剑直接插入一个白袍男子身体中,白袍士兵拖起倒地的尸体无情的扔到隔壁铁室中。
另一个人呆呆站立不敢松动,直到守卫队长离开猛然一下靠在墙壁上,仿佛浑身力气在那一刻全部耗光了。
“组长!”,在短暂的休息过后快速跑过来叫道。
德莱尔很高兴,“很高兴你能活下来。”,说完脸上又闪过一丝悲伤。
“那个人怎么回事?”
“你取代了他的位置,自然就没价值了。”,德莱尔没有刚刚的兴奋劲了,他没告诉李震颤自己在铁牢中干什么,仿佛可以随意的在铁室中走动。
跟着老李的那个人类个头和他差不多,但每一次见到都回不由自主低下头。
他叫克里斯,很普通的一个名字。
李震颤的任务很简单,和当初的白银矮人一样,呆在这个铁室等着那些白袍研究者的命令。
克里斯的手艺很不错,力气也不小,以前他是负责这个铁室的。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太阳石的光辉和这间矮小的铁屋,当然从不缺少的是石化的奴隶。
铁牢队长需要他将不合格的难民手臂进行宰割,在他来讲这是练手。
他不希望老李的手艺陌生起来,每一个钟头便需要宰割出一条手掌来。
昏暗的铁笼,真如同一座牢狱,腐臭的血腥味让人作呕,这到底是哪个鬼怪鼓捣出的。
对方已经为老李想到了最好的借口,老李尽量让自己的笑容表现的足够真诚。
白袍大个很清秀,金发遮掩了大半个脸,胡渣子似刚发芽,他很清秀,好像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在想象对方是故意的伪装还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新来者。
双手紧紧握着钥匙,阿郎能够将对方一击必杀。
“是!”,李震颤尽量报以温和般的笑容。
“这里怎么回事?”,白袍大个看着四周,在他印象中这间铁室是用来存放研究成果的,可现在书架都不见了,揉着眼睛仔细看了一圈,“有人清理了?”
老李有点愕然,难道这些数据清理是常有的事?
“嗯!”,生硬点着头,警惕般的看着对方走过来。
“把衣服穿好!”,对方比老李高了一个头,低下身将老李白褂中间第二颗扣子扣起来,“队长可不喜欢邋遢的人,你叫什么名字,从哪过来的?”
名字,地址?
李震颤模棱俩可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脑海里没有一点讯息,手指摸着胸口的黄铜钥匙,只要一个普通石头人便能击倒对方。
“我是跟着金甲卫队过来的。”,李震颤小声说道。
“卫队?那里不应该派人来啊?”,白袍高个皱着眉头,“叫什么名字?”
“察!”,李震颤心里嘀咕着。
“我叫德莱尔!”,对方将一张纸片递过来,竟不是纸而是一种如同纸片的金属条,金属条上面的文字慢慢抖动,好似蝌蚪游泳,碰撞在一起形成了李的图像,图像之下刻着一个“察”字,“你这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名片吧。”
李震颤尴尬笑道,“我是被突然叫过来的,进来之后看到一个白银矮人,他说带我参观参观,将我领到这里突然不见了。”
老李都觉得自己这个谎话有多蹩脚,感觉就像在对三岁小孩编故事。
“那个狡猾的阿拉伯林!”,德莱尔脸上出现一丝愠怒,“上次将我骗到尸体堆中差点逃了。”
老李弄不懂对方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是新来的,就不怕我是刺客或者间谍?”
德莱尔根本不关心,“谁会傻乎乎跑到地底铁牢中来,只有被选中者才会毫不客气的投放进来,没有人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可那位将军!”,老李想说跟着进来金甲人。
“嘘,小声点,不要让别人听到了,要是那位将军看到有一个迷惑的研究者乱跑,他会毫不客气拿你的手掌做实验。”,德莱尔仿佛很害怕那个魁梧将军。
“像我这样流落进来的很多吗?”
“基本上都会迷失掉,毕竟这里的铁室是转动的,就连那些护送我们的士兵都不可能将你送到想要的房间。”,德莱尔将卡片放在手心,眼睛直直的盯着贴墙另一面,“你靠什么挑选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