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斯低着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温科的取笑,到此刻他还不相信李震颤站在了他的面前,堂堂的翡翠领主怎么会坐矮人机车呢。
“老板,我错了!”
本以为能够听到一言半句,或者是一句责备谩骂也好,但只听到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静静从身边擦了过去。
此刻众人终于知道了黑袍人的身份,能让威尼斯老鼠霍金斯叫老板的只有一人。
翡翠领主李震颤。
“真的是李震颤?”
“我眼睛不会有问题吧。”
即便真真实实的发生,众人还是不相信李震颤出现在自己面前,呆呆的瞧着纤瘦的背影,恨不得将那个年轻的身影印在脑子里。
霍金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壮着胆子站了起来,心底早已被悔恨所占据,他怎么这么大意,自己的猪脑子就不想想,谁有能人让自己平白无故侯着?
还是自己以为有着李震颤的关系,可以在翡翠岭胡作非为了。
默默的低着头,想着该怎么挽回损失,瞧着已经快消失的背影,猛的追了上去,不管这次到底会受到什么惩罚,都必须死死的跟着李震颤。
从法师中转站出来,便进入一辆兽车,在平坦的马路上行进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一片茂密的法师塔面前停了下来。
李震颤驾临法师群落的消息早已传了回来,此刻,不仅所有的魔法护罩全部开启,凡是拥有武装的法师全部进入警戒岗位,在法师群落大门口,凡是达到神阶水平的法师,全部恭恭敬敬侯着。
温科第一时间从兽车上跳下来,静静恭候在一侧,李震颤掀开兽车的门帘,瞧着这片曾经熟悉的土地,不由多了几分惆怅。
法师强盗团是越来越兴盛,不过曾经的故人却不见了。
“温科,这次过来我只想看看温尔克的遗体。”,他不想应酬,只想在隧道贯通之前将这点时间留给自己的老朋友。
温科上前说了几句,一众法师带着不甘离开了,这时李震颤才从兽车上下来,静静的向前走去,霍金斯看着李震颤已经离开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这里的很多人都知道霍金斯的身份,自然没人拦着。
在茂密的法师塔间穿行了好一阵,才在最中心的一座九层法师塔前停了下来,比起其它,这里更加的恢宏气势,进进出出的身影皆是圣阶,不乏有一些天才之辈。
有了温科提前安排,自然没人不识趣的上来打扰,但都还是齐齐盯看着李震颤,想要细细饱览一下翡翠领主的真容。
李震颤踏足法师塔的片刻,一切都似乎静止了,只能隐隐的听到向前行进的脚步声。
穿过大厅,径直进入到一层之下的地下室,还未靠近已能感觉到寒气凛冽,丝丝的冷气从地底冒出来形成一道道烟雾般的气流。
温科将一片兽皮衣递了过来,“为了防止老师的尸体腐烂,只能布置了寒冰法阵,老大还是将这件皮衣披上,小心冻着!”
瞧着那黑黝黝的炮口,温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绝望,里面的魔晶炮弹要是发出来,那真要完了。
那只老鼠到底汇报了什么,让这些人以为是抢劫事件,怪不得自己的法师队伍都出动了。此刻他顾不上别的,最要紧的是不能让事情蔓延,魔晶大炮能不能造成威胁倒是其次,关键是他们对李震颤的态度。
这里可是李震颤的领地啊!
“别开炮!”,温科大声叫道,先将双手举了起来,做出投降状,弓着身慢悠悠的从车厢中拱了出来。
一见温科,几个法师快速涌上来,手指比划几下形成防御护罩,随之关切问道,“首领,你没事吧。”
“这边走,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快速撤离通道!”
魔法护卫简单说了几句,便要拉扯着温科离开,双眼还不忘盯着身后,生怕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从里面跑出来,可一连后退了几步,竟见温科呆在原地没有移动半分,铁红着脸看着一众的法师部队。
“首领,快点走吧,这里很危险!”
“是啊,咱们团可不能没有你啊!”
无论护卫如何呼唤,温科双脚似沾了胶水一般,死死的定在地方,对于侍卫根本不予理会,一双眼睛在人群中来回扫荡,仿佛是在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霍金斯呢!”,温科冷冷的问了一句。
护卫愣了愣神,疑惑的看着温科,“首领,霍金斯老爷在总部坐镇,他向我们保证过,这次恐怖袭击不会影响到我们中转站的声誉的,你尽管放心。”
翡翠岭对于这些中转站是有信誉考核的,信誉不过关便要扣除一部分的利益分成。
温科此刻哪还有心思关系中转站的声誉,能够不让李震颤怪罪就不错了,“将你的部队带走,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靠近这列列车!”
“首领,你是不是被精神控制了。”,一个机灵的护卫死死抓着温科的手臂。
温科冷冷的笑了笑,“控制?谁跟你说的。”,也不管护卫的脸色有多难看,温科抓过护卫的衣领直接吼道,“马上将所有人带走,如果你还想在法师强盗团呆着就执行命令,还有马上告诉霍金斯那只臭老鼠,到车门前侯着。”
也不管疑问满满的法师护卫,转身低着头又朝车厢中走了进去。
“队长,现在怎么办?”,几个护卫齐齐一个年纪偏长的,现在这一切让他们摸不到头绪。
这不是恐怖袭击吗?
法师队长一阵苦笑,他还没温科发这么大火,“没听见吗,撤!”,但整个人却不敢有所动,静静站在车门口,自觉担当起警戒的任务。
此刻,法师中转站中早已聚集了满满的生灵,所有人絮絮叨叨的议论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虽然翡翠岭有袭击存在,但能够在法师强盗的地盘上劫持的,还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子。
法师首领虽然年轻,但对待叛乱的手段在翡翠岭都是如雷贯耳的。
众人呆呆的看着门口,都好奇在车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