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对,也不曾赞同。
只是一路看着。
……
却说方士到了医馆里报道。
经过医馆里的几位大夫连番考核,也算是入了门道。
那医馆的大夫也未曾对他今日装束有丝毫评价,只是一副怪异的眼神,看得他不舒服。
期间还见到了那位老大夫,只是在见到方士的时候便冷哼一声迅速走开。
也不知为何对方士很是不待见。
起先方士不过是帮那些医馆里的大夫搭把手,对此他也没有什么异议。
来这里打分零工罢了,只要拿到钱,谁会计较来干些什么。
却因为偶尔展露出来的几分本事,竟也开始照看起一些病人。
久而久之,便也听见那些病人之间的攀谈。
倒也觉得有趣。
“夜里未曾识得路,便一脚踏空掉入了河里。”却是一位伤重者正向大夫解释身上伤势到底是因何出现,“本来也无大碍,不过这河中多礁石,反倒是慌乱之下伤着了脚。”
“若说这脚伤如此解释倒还好,可是这脸上的痕迹又如何解释?”
“自然是被野猫给抓了……”
“怕是人抓的吧。”
那大夫也说得爽利,只是三言两语便将此人身上伤势如何形成的给看个一干二净。
倒是那病人愤然怒喝。
“大夫还是安心看病,这些东西少讲!”
“闻你身上有脂粉味。”那大夫并未理会病人的话语,接着说道,“若是想让我配药配的更精准一些,就早早地将身上的气味给洗了,另外这位兄弟先前走来的时候脚步虚浮,怕是受阴了。”
“是去于春阁了吧!”那大夫话语刚落,却是听不远处有人开始起哄,随着便是一阵笑声,“这于春阁后边有一条河,兄弟你是被里边儿的姑娘给推下河去了?怪你身上味道太重还是什么?”
惹得那位病人脸红耳赤。
却也未曾再多说一句。
只是冷哼一声。
便面色阴沉地低下头。
似乎是察觉到如今这状况自己再怎么说都会伸出歧义。
而此人是否真如边上的人说的那般倒是两说。
说道于春阁,便有人开始谈论起昨夜的那场骚动。
方士就站在不远处,听得分明。
“这于春阁里是真的遭了大火,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家不小心将厨房的柴火给点着了。”
“厨房里柴火点着……那也不至于少了几乎一半的于春阁吧?”
四周便有人开始说开了。
方士也有那么一会儿手头没有活计。
便索性站在那群人中间。
听着他们讲述发生的事情。
“可不是呢,要我说一定是于春阁的死对头,那边的青兰坊的人有意要敲打一番于春阁。”便有人说得头头是道,起初还以为此人不过是胡诌,却也听见说出此等话语之人又继续道,“于春阁自从五年前开在了这里,确实是抢走了不少的生意啊……”
“有道理。”
听见周遭的人附和着。
方士也没有继续再听下去。
听见某个大夫在叫着他的名字,也就下意识地转身要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但就在这时,却忽觉一阵寒意袭来。
这一次方士却未曾有机会躲避。
便感觉到眼前视线一阵模糊。
自己脸上是被人泼着了什么东西。
闻起来却有些清香。
待心中冷静下来细想片刻,才知晓是被泼了艾叶浸染过的水。
未曾见到前方事物。
却听医馆正堂里一阵嘈杂混乱的叫嚣。
“哪家的熊孩子!”
“跑来这里作死不成,还不快给我滚!”
“等等,这孩子是——”
“天杀的,快些走!”
方士心里困惑。
似乎对自己出手的人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