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暗麒麟分身而出之后,乱莹便觉得其后的漫长岁月,眼前这尊麒麟一定产生了许多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如果是任何一种普通妖兽,只怕已经魔化。
而今麒麟仍是麒麟,虽然形状凶恶,但的确丝毫没有魔化的迹象。
此时骆云又已经与麒麟交锋数轮。
无一例外,又被吸食走了许多荧火之气。
虽然麒麟始终周身带着熊熊燃烧的烈焰,如同笼罩在数层红色的轻纱里,可骆云还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看到了,麒麟身上的颜色,变深了少许。
他的尝试终于有了些效果。
在多年以前,他看到了属于鲛人的回忆,那个白衣修士带着她走遍五湖四海,将天下之水注入到水之极中,最后蕴养于西沙秘境。
但他从没有看到过白衣修士施展什么辰水一脉的术法,将自身拥有的“水”注入进去。
景流年那一滴水,也完全不是自身拥有和凝结而成,而是取自昆仑山地底寒泉。
除了他的血——水之极没有接纳过任何辰水之力“造”出来的水。
以此推测,同样的,火之极或许对于虽然是荧火一脉但并非世间天然灵炎的力量是排斥的。
同时,他也相信麒麟贪婪成性。
他能驭火,且不具焚烧——那也是因为他拥有火之极,可如果火之极并不想吸收这股力量,那么骆云所提供的全部的荧火之气便要由麒麟自身来承担。
再这样下去……变化一定会产生。
只要生变,就有机会。
但是麒麟却没有给骆云这样的机会。
他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