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玑又是一惊:“在棺材里睡了四个月?”李逸航点了点头,道:“不错,在棺材里睡了将近四个月。”又把苍南山墓中的经历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直听得卫天玑和林菊二人大呼奇怪,虽绝不相信,但见李逸航神色肯定,语气坚决,绝不留半分质疑之处,又不得不信。卫天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很多事,很多现象,以我们现在的学识认知水平,是很难解释得清的。”
林菊也道:“不错,就如上古奇书《山海经》,里面记载之事,在今人眼中看来过于荒诞无稽,连大史学家司马迁也不认同里面之事,认为它是方士之书。可我认为书里的故事内容,绝不能被认为是虚无缥缈,无根浮萍,只是我们眼光短浅,见识有限,没经历过而已。李师弟能在棺材里不知不喝不呼吸,睡了四个月而不死,世人绝不会相信,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卫天玑道:“菊儿,你这番见解很独特,很有意思。”林菊脸上一红,道:“在师父面前胡乱发表意见,还请师父不要见怪,不嫌徒儿多嘴。”卫天玑道:“我怎么会见怪,一个人,不论他的学识有多高,成就有多大,武功有多强,如果没有属于自己的见解与观点,只人云亦云,墨守成规,因循守旧,那么他永远也成不了一代宗师,成不了各个行业中奠基级的人物。你们二人在学武练艺的道路上,也要有自己的见解,要不断创新,不能盲目迷信前人,不畏权威,不断质疑前人留下来的练功方法与招式,就算是咱们祖师爷留下来的武功招式与秘藉,也不一定全部正确,都需要咱们在修炼当中不断加以纠正,知道没有?”
林菊和李逸航双双站起,齐声说道:“是,师父(师伯)的教诲,弟子必定铭记在心中!”卫天玑又道:“逸航,你师父练七星神功第七阶,在第一步上便走火入魔,有可能是你师父对神功内容理解得不够透彻,也可说神功口诀上记载的文字产生了歧义,因而你师父没能准确掌握祖师爷所要表达的意思,这才导致他岔了真气。”
李逸航道:“三师伯,弟子可不可以这样说,我师父走火入魔,主要在于他老人家的原因,其次也可说是祖师爷留下的练功口诀表述不清,令人产生歧义?”卫天玑脸上露出赞赏之色,说道:“不错,师伯就是这个意思,千万不能盲目迷信前人以及流传下来的经典。我举这个例子,不是说你们祖师爷的留下的神功口诀不对,因为练功不同于算数,一加一就是等于二,练功却不一样,个体差异极大,特别是练内功,同样一门内功,有人练得风生水起,有人却怎么练也没有进步,这原因主要还在于练功者本人体智不同,境况际遇不同,不可一概而论。”
二人听了他这一番意义深刻的谈话,都陷入了沉思当中,久久不能回味。
卫天玑喝了一口茶,问道:“逸航,在张家之前,我猜想你应该还有故事,把你的奇遇说给我二人听听。”李逸航道:“是!”当下把岳州城外石室古墓探险一事也说了,再之前白涯寨和振威武馆之事,他也一并简略提了一下。
林菊满脸赞叹之色,说道:“李师弟,你的经历可真丰富,出生入死这么多回,真正不枉此生。”李逸航道:“林师兄,我宁愿做一个正常人,安安份份在家过日子,也不愿过这出生入死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的生活。”卫天玑道:“菊儿,别眼红李师弟奇遇,要是换成了你,都不知你已死上了几回,那还能在这喝茶聊天?”林菊道:“是,我没李师弟的才能与运气,只怕在白涯寨上便已丢了性命。”
李逸航道:“林师哥还说我有运气,有运气就不会碰上这么多倒霉之事了。”卫天玑道:“倒不能这么认为,你的运气是一环连着一环,有好有坏,总体上来看,你运气还不坏,应说比许多人都要好。”李逸航道:“三师伯,何以说我运气好?”
卫天玑道:“你的所有的好运气,都来自于你一颗侠义之心,而所有的坏运气,也是来自于你抱打不平助人为乐的性格,你想想是不是?”李逸航得了卫师伯的提醒,回想起往事,确如他说的那样,救冷静母女,不愿杀莫远清,救陈娟,帮罗云娶白姗姗,还有救华远、张美兰、罗云和孙建腾,以及最近救蓝于正等等之事,都为自己引来了血光之灾杀身之祸,回回都是必死无疑,运气差到贴地,但最后却都没死成,反而还因此学了不少高深功夫,结识不少有情有义的朋友,从这个角度上看,运气却真的好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