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申阳道:“好,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说要进屋搜就搜,我瞧你们搜出些什么来。”身子让开,留出门口,众人又一块儿进入大屋内,只见房内摆了十余件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还有不少鞭炮彩纸,大大的“喜”字贴画与喜庆剪纸放在桌上,各式各样的红包堆满了桌面,齐立人包程等见得,人心中尽皆突的一跳,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当真在准备婚礼之事?
杨凡和曹国司望向包程,包程点点头,二人便在屋内装模作样的搜将起来,把礼物盒子全拆开,里面都是些金银首饰玉器翡翠之类物品,翻了一个遍,没有发现什么造反证据,罗申阳冷笑道:“齐掌门,不知这些礼物算不算证据,这些剪纸贴画是不是证据啊,哈哈,可笑啊可笑,四师弟五师弟,咱们一厢情愿想与掌门人搞好关系,可料不到他们却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哪,大家看好了,可别让他们栽赃嫁祸于我们,咱们可担不起这个罪责。”
包程道:“再仔细检查些,连墙壁地板也不放过,瞧瞧是不是有暗格暗门之类的机括。”对身后几名弟子道:“你们也来帮帮忙,别一块木头般站着。”众弟子齐声道:“是。”十余人便在屋子里拍墙壁敲地板,忙得不亦乐乎。突然一名弟子叫道:“师父,这块地板下面是空的。”
罗申阳闻言脸色一变,齐立人瞧在眼里,他不动声色,说道:“劳烦师弟把地板砖撬开,看看里面藏了些什么?”封蓝抢上一步道:“地板下只是漏沙了,空了很正常,根本没翻开的必要。”包程如刀的目光射向他,冷冷地道:“难道里面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怎不让打开翻看?”封蓝不由自主退了一步,低声道:“我那敢不让,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杨凡道:“身正不怕影斜,如果没做亏心事,又何必怕人撬开翻看?”
罗申阳这一边的人谁都没有出声,呆在一边,脸上神色古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齐立人心中得意:“还不将你们这帮老家伙一网打尽,跟我斗,你们还不够辣。”
众人眼光注视下,那弟子翻开地砖,取出一包油布,交到师父手上。包程扬了扬手中油布包,问道:“罗师弟,不知这包里是什么东西,也是送给掌门人的礼物吗?”罗申阳低下头,没有说话。眼光却在屋子里瞄来瞄去,似乎寻思着如何逃跑。齐立人道:“二师叔,快念念他们造反血书是怎么写的。”
包程应道:“好!”展开油布,取出一张纸,大声念道: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包程虽然识得纸上文字,却根本不知道这篇文章表达的是什么内容,以为是选后檄书,越读越得意,读得忘乎所以,眼光来回在几位师弟脸上扫去,齐立人却是越听越不对劲,说道:“二师叔,请慢,拿给我瞧瞧。”包程将纸张递给他,齐立人接过来一看,立即便知这文章是武侯诸葛亮写的《出师表》,看下面的落款,正是“孔明”二字。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全身微微颤抖。
罗申阳一方的人突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有的笑得捧着肚子,有的笑弯了腰,更有的笑得扶墙。除了齐立人外,包程和杨凡曹国司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震蒙了,各人面面相觑,不知他们在笑什么
罗申阳道:“齐掌门,这是我们要造反的血书么,哈哈,真是丢笑人,二师哥,我平时劝你多读书,你却不听,现下丢人丢得够大了吧,哈哈……”封蓝笑道:“二师哥啊二师哥,这儿武功数你最高,脸皮怕也是你最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