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人未死,什么都顾不得了,至多报得大仇后,再散去一身功力,我已经讨多一些化功散,报仇之后再吃不迟。”李逸航说这话时,眼中通红。郑安道:“既然这样,你的内功还比不上我,你们先静一静,我输些真气给王兄弟,加速他身子复原。”众人听后当即静下来,郑安让李楠和李逸航一左一右扶坐着王凯森,自己伸一只手掌按在王凯森背心大椎穴上,慢慢将真气输入他体内。
过了大半个时辰,只见郑安全身大汗淋漓,收回手掌后几乎站不起身。得了真气的王凯森脸上似乎有了些血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青梅连忙向郑安跪下,感谢他相助之恩,郑安闪身避开,说道:“嫂子,你万万不可行此大礼,李夫人,请你快快夫起嫂子。”邱玉莲扶起青梅,说道:“青梅,大家是自己人,你感激郑堂主,记在心上即可,可不必下跪,那显得太见外了,是不是,郑堂主?”最后两句已经是笑着对郑安说话。郑安道:“李夫人还叫我什么郑堂主,那不是更见外吗,光复教已经灰飞烟灭,我这个所谓的堂主,早就名存实亡了,哈哈。”
李逸航道:“青梅,你在这好好照顾凯森,我们出去陪郑大哥喝酒,让他在山上多呆几天,每天给凯森输真气,不用多久,你老公仔就会醒来的。”青梅双眼含泪道:“多谢众位哥哥!”
酒席摆开,众人猜拳斗酒,好不高兴。李逸航喝到一半,便请辞回房练功,只留郑安和李楠等人海喝胡闹。
如此郑安每天给王凯森输真气,到第四天上,输过真气后,王凯森终于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夫人青梅喜悦关心的脸容,他张嘴想说话,却还说不出,青梅叫他不必说话,先好好作息。
见得王凯森醒来,李逸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便与李楠商量:“凯森已无大碍,我和郑大哥想上幽州向上官老妖婆讨要解药,在山上便不久留了。”李楠道:“也好,若不是凯森这样子,我定要陪你们一块儿上幽州游玩。”郑安道:“李楠兄弟,请你帮忙打探一下梅左使的行踪,一有消息便派人上幽州通知我们,如果能找到梅左使,逸航定能向他讨要到解药秘方,将来你我及邱老帮主都不必受上官长老或是胡教主的管束,上官长老的光复教便更名存实亡不足为患。”
李楠点头应承,把玉女剑交给李逸航,说道:”你们放心,一有消息我亲自上幽州找你们。”商量好联络方式后,二人便即下山。
一路之上,二人夜宿日行,十来天后,终于出现在幽州(中都)街头,二人在一家客栈里住下,李逸航对郑安道:“上官瑜,唐海流等人都认得我,我就在客店等,大哥你自己一个人去,小心唐海流对你下绊子,顺便打听一下梅左使的下落。”郑安道:“你放心,对付唐海流,我有的是心得。”李逸航道:“使阴的咱不怕他,就怕他来硬的,我武功未恢复,你可得让着他,不过上官老妖婆急用人之际,估计不会让他乱来,总之小心为上。”
郑安独自一人来到光复教“总部”,向看门弟子禀明身份,上官瑜听闻大喜,亲自出门来迎接,郑安见她如此隆重,心中不由得一喜,上官瑜离老远笑道:“郑堂主,本教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得你来,快请进,快请进。”郑安道:“属下郑安参见上官教主,属下来迟,请教主见谅。”上官瑜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不迟,不迟。”
虽然早听李逸航说起过上官瑜的相貌,但今日亲眼所见,年近六十的老太婆看起来却如一个三十少妇,风姿绰约,娇媚艳丽动人,心想:“怪不得梅左使吃了她的亏,果然是大有过人之处。”
进得大厅内,于富和唐海流,张子纬站起来相迎,唐张开口齐齐说道:“郑堂主,多日未见,你越发俊俏迷人了。”郑安哈哈一笑,说道:“要说俊俏,我比不过张兄弟,要说迷人,我比不过唐老哥呀,小子将近三十,却还孑然一身,可叹可悲,迷人二字,离我可有十万八千里远。”互相取笑过后,郑安问道:“上官教主,怎地才这几人?”上官瑜叹了口气道:“贺兰山上大内讧,明珠湖湖水冲入月亮湾,炸死淹死我教不少高手,幸存下来的可能就是你眼前两人还有胡定中和梅鱼龙,梅鱼龙这埋炸药放水之举,做得可真够绝,直把我光复教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每每想起,本教主可是恨得咬牙切齿,彻夜难眠。”
郑安道:“上官教主不必烦心,可能有幸存下来的长老堂主还不知道上官教主在这儿聚集旧部,你瞧我也不是最近才知道教主在这儿么,我一听得消息,便立即从江西北上幽州,投奔上官教主。”上官瑜笑道:“郑兄弟真会说,那就承你贵言,各个长老堂主都未死,陆陆续续都会过来投奔我,那光复教中兴光大便指日可待。”唐海流突然插口道:“郑堂主,你这时出现在上官教主面前,是不是你的骨髓丹药效就要到期了?”
“唐老哥真会说笑,小弟确实是才听得消息。”郑安满面笑容,丝毫不以为意。上官瑜道:“同在一教之下,大家都是自己人,且本教日趋式微,更须得团结同心才能重振雄风,过往的恩怨就不要再提了,唐左使你瞧如何?”她对唐海流与郑安的恩怨略有所闻,现下既然两人都是自己手下,当然不想二虎相争削弱实力。
唐海流李家小女孩之事流传出来,一直认为是当时的下属郑安所为,只当时梅鱼龙掌权,郑安深得梅鱼龙赏识,这才隐忍不发,此时的他没有了靠山,无论如何要出这一口气,便道:“上官教主,我和郑堂主只不过是在聊天而已,实无他意,教主不须介怀。”
“我和唐老哥之间的事小得不能再小,唐老哥心胸开阔,岂会为这陈年误会而心怀不满,上官教主多虑。”郑安不愿争一时雄长。上官瑜道:“好,既然如此,双方之间既然只是误会,那我就放心了,哈哈,大家一块儿喝上一杯,为郑堂主接风洗尘。”
席上,郑安对邱维方及卢雄讲了李楠被迫吃骨髓丹之事,邱维方面露忧色,上官瑜道:“邱堂主,听说你女婿李楠是个豪侠仗义之人,我最喜欢有朝气有干劲的年轻人,你看看几时叫他过来,我给他一个堂主职位当当,这解药胡老头若是不给,我上官瑜随时可给,你就请放心吧。”邱维方当即站起躬身道:“上官教主大恩大德,属下永世难忘。”
当晚,郑安便在总部里住下,没有回客店,李逸航并不担心,专心在房里练功,他得学少林秘术《洗髓经》,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得到洗涤,身体经络血脉犹如脱胎换骨,练习起混元神功事半功倍,只一个多月,便已练到第四重,而腹内并无不适,到现在并不感觉另有一股真气在体内运行,心中暗喜:“看来那化功散把千年美女的元神也化了去,那我就安心大练特练,其实她就还在体内,我也是非练不可。”
数日之后,郑安悄悄来到客店里与他相见,告诉李楠之事,李逸航听后说道:“虽然上官瑜答应了给解药,但李大哥,邱帮主还有你,却还不得不受她钳制,这真是一个无解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