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道理不能,可能是他小子有什么奇遇罢,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懂得混元神功的人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你记得几年前我在山下为争抢李逸航而与另一人大打出手吗,那一人练的也是咱们的混元功,我和他功力差不多,瞧来他当时也是练到了第七层上,那人是谁我不认得,但是略觉脸熟,可能以前在那里见过,回来后我和四师弟商量,心里怀疑他便是偷咱们秘藉的人,但他因为没有口诀,一样只停留在第七层上。”
钟呜剑道:“爹爹,那时你和那神秘人争抢臭小子,难道最后没打赢他吗?”钟天璇道:“我和那神秘人势均力敌,武功相差不大,没把臭小子拿回来,是因为有一个武功更高更强的老头把他臭小子救走了……”
……
钟鸣剑问:“开大师伯的棺跟梅鱼龙怎地又扯上关系?”钟天璇道:“鸣儿别急,你听我慢慢道来。”
……
李逸航听了两父子云云洒洒一大堆谈话,张于弄明白钟天璇为什么抓了梅鱼龙而不处死,只因他混元神功只练到第七重,虽有其它内功心法作补充,却自觉与其他高手差距越拉越大,因此便想去挖大师兄秦天枢的墓,找到那本记录了口诀的书籍。但秦天枢的坟墓设计很巧妙,如是不知底细贸然闯进去触动开关的话,里面藏有的火油火药便会点着燃烧爆炸,墓主及所有陪藏品连同盗墓者都将化为一缕轻烟,因此钟天璇虽知道大哥秦天枢墓穴所在,却迟迟未敢动手。
设计这个墓穴的人是秦天枢的好朋友,铁脚门前任掌门何灵少的师父卢永兆。原来秦天枢下葬的墓穴本来是卢定兆替别人打造,不料秦天枢壮年早逝,卢永兆看在老朋友一场的份上,答应了卫天玑与冯玉衡的要求,想尽各种办法把墓穴要过来,将秦天枢下葬于此穴中。何灵少做弟子时,曾随师父参加这个秘密葬礼,因此知道秦天枢下葬地点所在。江湖上又传闻,秦天枢以武功秘藉为陪葬品,棺内墓内起码有数十本神功秘本,因此就可解释得通在寻香楼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逼何灵少讲出秘密地点所在,便是想得到墓内的神功秘本,以求武功突飞猛进。
钟天璇因为不熟悉墓中机关,不敢贸然进入,可据闻光复教在收铁脚门时,曾在松林山铁脚门内搜到一份墓穴图纸,当时山上的人谁也说不清那份图纸的出处及作用,杜通见其藏得隐藏,便好奇拿回安逸谷献给龙飞腾,龙飞腾再献给梅鱼龙,梅鱼龙乃相当聪明之人,他看到这张图纸,忆起卢定兆与秦天枢的关系,结合何灵少遭武林中黑白两道人士围攻逼问秘密,以及后来被北斗派灭口之事,再联想江湖上的种种传闻,隐约感觉到这份图纸与秦天枢墓穴存在某种关系。
梅鱼龙手上虽有图纸却不知地点在那儿,于是便派人暗中打听秦天枢坟墓所在,不料此举却惊动了北斗派,钟天璇也动起挖师兄墓穴的心思,几次上松林山搜查挎问,总于知道图纸这么一回事。
在光复教强大之时,钟天璇不敢对梅鱼龙有所企图,现下光复教支离破碎,梅鱼龙又内力大退孤身一人,不足为惧,打探清楚他所在后,钟天璇亲自出马把梅鱼龙抓到手,逼他交出图纸。可图纸早毁在月亮湾的爆炸与水淹的惊天劫难中,梅鱼龙又不是神仙,如何能凭空变出一份图纸出来?因此钟天璇不管如何施手段,受尽折磨的梅鱼龙却是始终交不出来。
最后钟呜剑道:“爹爹,既然梅鱼龙这一条路行不通不可行,何不把李逸航请了来,只要咱们威迫兼利诱,不怕他不说出口诀。”钟天璇沉吟良久,看着儿子说道:“剑儿,你跟那小子打过一次交道,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这小子特别奸滑狡诈,外表呢却是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着实能骗到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钟呜剑脱口而出。
“那你觉得他功夫怎么样?”钟天璇又问。
“武功还过得去吧,比我好一些。”钟呜剑有些儿迟疑。
“呵呵呵,剑儿,何止比你好一些,他武功比你宋师叔还要好些,连你爹爹也不敢保证能敌得过,这几年他在江湖上干下那么多轰轰烈烈的事,特别是猎杀神风五子,你自问能杀得了他们其中的一人吗?”钟天璇忍不住笑出了声。
钟呜剑脸上发热,感到有些羞愧,摇摇头道:“孩儿不知道。”钟天璇拍了拍儿子的手道:“咱们千万不要去惹他,一来他为人确实不错,是武林中正义的化身,罪恶克星,已成为江湖上年轻一辈的楷模,如果咱们与他为敌,北斗派必然会被人唾骂,二来你也说了,他人特别机灵多智,咱们绑架他,说不定偷鸡不着蚀把米,要损兵折将,你想想他少时武功不强的时候两次落入咱们手中,却都能顺利逃走,而且还短时间内破了我派封气断脉点穴技,我却想了二十多年也想不出应对之法。此人极不简单,轻易别与他为敌,知道没有?”钟呜剑见父亲脸上神色凝重,知道说的是实情,便老老实实应道:“是,孩儿知道。”
两父子聊了一会儿天,李逸航见没什么可听的,便打了个手势,和李楠极轻极缓地走下斜坡,再行出一段距离,两人才敢说话,李楠笑道:“正义的化身,罪恶的克星,这北斗掌门人不但对你推崇得很,还很怕你哪。”李逸航道:“李大哥别笑我,要是让我二师伯知道我的实际情况,估计他会毫不犹豫地与我翻脸,我在他眼中是敌不是友,这次如落在他手中,咱们两人都得完蛋。”李楠道:“那你可得加倍小心。”钟天璇在房中,那是无论如何钻不出去,只好沿路返回,到得山道口,发现外面天色已黑,两人吃了干粮后,便在道口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