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使有高层的压制，各大氏族不至于大规模火并，但相互之间的矛盾并不算少。在面临人类各国这种外敌时，蛮人各个氏族虽然能勉强维持一个整体，协同作战，但要让他们精诚合作，完全相信对方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即使知道集中全力，黄金阶高手全部出动有可能直接击破止雪堡，但蛮人依然采用了传统的消耗战术。就算是联手出击，也至少留下一半的高手坐镇本部，防止其他氏族搞什么阴谋诡计。

“伊登你恐怕想的太乐观了，蛮人这次的情况已经有所改变，虽然没有真的团结起来，至少已经不是一盘散沙了。”没有等罗生开口，回到城墙上的库克男爵听到两人的对话，接过了话头。“这次出动的三个氏族是原本关系不好的，现在他们能够一起出兵，说明蛮人内部已经完成初步的整合了。”

伊登微微一怔，仔细想了一下这次攻城各个氏族的情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以往蛮人虽然也组织过联合攻城，但那时候出动的氏族，基本都是控制区域被隔开，相互之间没有太多仇怨的。这样的氏族之间相互还能稍微放心一些，不至于担心在战场上被同伴出卖。

而今天出战的寒霜，冰河，雪崖三大氏族，本身就是出了名的相互仇视，以往是绝对不会联手行动的。即使被强令一起行动，在战场上也基本都会相互算计，相互出卖，作战时基本没有默契可言。

但今天这一战中，虽然精锐部队依然是以氏族为单位组合，没有真正混编在一起，但各个小队之间已经没有了多少相互拆台的情况，甚至不同氏族之间，还会稍微相互配合，相互掩护一下。而三大氏族的酋长，也在面对库克男爵的时候做到了团结一致。这一切都说明蛮人不再是以前那样一盘散沙，而是有了凝聚在一起的迹象。

“是蛮人圣地那位传奇阶萨满古雷尔来了吗？”想到蛮人有可能全力攻城的景象，伊登有些惊慌的问道。

蛮人的社会组织形式是以氏族为基本单位，各个中小部族平时独自生存，战时由八大氏族统领，组成八支强大的部队。

不过八大氏族之间是平等关系，互不统属，谁也无法指挥谁。这也是蛮人一直被认为是一团散沙的主要原因。

能够指挥八大氏族，整合蛮人力量，让他们凝聚成一股绳的，只有位于萨满圣地之中的那位传奇阶萨满，北地蛮人的真正守护者。所以在发现蛮人开始变得团结之后，伊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位传奇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