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改革固然没有毛病,可是谁接受谁反对?反对的人会不会很多?”萧摩诃斟酌说道,“而且之前历朝也知道将领拥有私兵的危害,将国家之安全系于个人之忠诚的确很荒谬,可是这也使保证战力的一种方法,毕竟陛下的恩泽不可能顾及到每一个人······”
李荩忱微微一笑:“对第一个问题,某仰仗太尉,也仰仗白袍和羽林骑,也仰仗忠志之士。”
萧摩诃打了一个寒颤,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真要是有不听话的,那就是一个字,杀。
看上去这个操作非常危险,但是实际上现在各路大军主力都掌握在李荩忱的亲信手中,裴子烈和萧世廉两人也好,王昌、陈智深和曹忠也罢,几乎掌控了整个大汉所有的精锐,而剩下的韩擒虎、李询等人作为降将本来就没有发牢骚的权力,至于淳于岑、吴惠觉和陆子才也早就和家族一起被捆在了李荩忱的战车上。
剩下的黄玩等少数人,寥寥无几啊,只要他们还有点儿脑子,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话音落下,李荩忱有意无意的瞥了旁边的黄琦一眼。
黄琦自然应该明白这些话为什么要让他听见。
想通这一点,萧摩诃不禁感慨,李荩忱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一路马不停蹄,但是也依旧布下了一张大网,将所有和他有关系的人都牢牢地掌控在网里,利益、荣誉、地位等等就像是一条条锁链将他们串联,也将他们束缚。
谁都别想再从这个网里挣脱出去。
顿了一下,李荩忱喃喃说道:“至于朕的恩泽,就交给那些曾经在沙场上扬名立万的先辈们帮助朕来传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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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林郡北,漓水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