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家大业大,如何能管别人死活。
洗去一身污垢,换了新的校服,这一套校服已粘满血迹,难以洗白。
骑上电驴,下城河边,猪肝汤加面。
第二日,熊古到校,同学们都在看他,似那瞩目歌星,他的脸肿得猪头一样。
早读课,王姗阎王般叫出熊古。
二十四的不知道被单独叫出多少次,已习以为常。
王姗看他,“昨天下午为什么没来学校?”
熊古如实回答,“与别人打架了,打伤了。”
王姗哑然,她信,惊讶熊古的诚实。
“一个学生与打架成可体统?”
她看熊古鼓起的腮帮,似那新鲜出炉的馒头。
熊古不答。
“写一份检查,明天上交,回去上课吧。”
王姗将右手发亮手提包,别到左手,走向教员室。
尖子生怪异看熊古一上午,只有差生用望凯旋英雄般目光看他。
下午放学,熊爸找他,黑着脸。
“你这样子,我带不来,到时候,给你奶奶带!”
黑着脸的熊爸没给熊古回答的机会,他走了。
熊古啐一口,回到鹤祥。
放下书包,骑上电驴,就往医院去。
家境富裕的马捷,已从急诊转到病房,从值班护士口中询问出马捷病房,提着也不知是否烂掉的果篮,去看马捷。
病人看病人,相互心疼。
“怎么?还肿着呢?”
马捷气色红润,调理极好。
有钱真好,无论何等伤势,一个大大红包,医生给你调理的好好的。
“我总觉自己脸太小,这回总如愿做大做强一回。”
马捷笑,扯动伤口,痛得眼泪乱冒。
熊古看了终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也疼得泪水直流。
出了医院,就是上学,总不好烦扰王姗老“照顾”他。
晚上放学,熊古到停车处,却见洪水矗立,带着三两兄弟,精赤着胳膊,露出耸立肱二头肌,似别人不知面相粗鲁的他们不是混子,目光如铜锣湾里山鸡般,瞪圆着。
“怎么,洪水哥还想吃泡面?”
洪水将吸不到两口的烟头捏灭,眉头微微一皱,似被这酷帅动作烫到。
他身后两人憋着笑意。
洪水扔钢管给熊古,“明哥,找到了怼你那五个小子。”
熊古心微微一颤,又欠李小明一个人情。
熊古指道女警官能解决这档事,看来还是太高估了。
道上事,道上解决。
那边,京都游戏机厅里,五青年正在打电玩。
拍肩呐喊,似别人不知自己是流,氓一般。
洪水带着七个杀马特少年,陡然闯入,其他人惊惧,如大祸临头,游戏已无心玩。
五个青年,抬头见九人,手提钢管,瞥见熊古如两个胸脯般的脸颊,两个腿软,一个双腿弹琵琶。
剩下两个也不知真不怕,还是假淡然。
洪水看一人,“把风。”
游戏厅老板已躲到厕所。
连带熊古、洪水八人,提着钢管,就怼五人。
事后,洪水与熊古迅速抽身。
熊古取出手机拍一张五人照片,留作纪念。
来到医院看马捷,给他看照片。
“这是那五个人?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