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分别。
西上之前许广陵是给过两人交待的,说明了他会“失踪”一段时间,而这时电话接通,大傻的抱怨如同海水一般地通过电话线涌过来。
好吧,没有电话线。
他把许广陵这段时间的失踪当成是一个人跑到什么地方玩去了。
一边是逍遥山水,一边是水深火热,这让人怎么能不悲愤,“老板就可以无法无天,老板就可以自己逍遥自在无视员工辛苦?老板就可以这样刺激人?”
其实大傻和佳公子才会是老板。
如果他们干得好,如果以后证明他们确实有那个能力撑起这个摊子,许广陵是有把这一摊的股份全数或至少大半转给他们的打算的,但这时自然不会说这个,而只是淡淡道:“如果这都不可以,那还当老板干什么?”
“……许董……老三……许老三……算你狠!”
“果酱。”
挂了大傻,打给佳公子,那边的反应几乎如出一辙,许广陵也是随意说笑了一通,然后挂了电话。
这差不多也是许广陵截至目前所有的人际关系了。
其实还有其它的一些关系,如亲戚、同学等,别说大学,也别说高中,就连初中、小学,许广陵都有好几个处得相当不错的伙伴,男女都有,但那些都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
既然已经隔了好多年不联系,那也就这样吧,以他的情况,也并不适合“衣锦还乡”。
未接电话上还有几个陌生的号码。
许广陵分别打过去。
这也是小地方号码的好处,而且不和银行等什么的挂钩,所以从来也不会有乱七八糟的电话,但凡有来电,几乎都是真正的联系人。
是和以前的大傻佳公子属于同一性质的驴友。
天涯知己,不浓也不淡,算不上真正的朋友,却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会心之交”,肯定比普通意义上的朋友要亲近的。
电话打通,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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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有两个电话,然后周蓝兰有好多个。
许广陵先给周老师打,那边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过年的时候问他有没有回金陵而已,口头约好今年过年再见的时候,许广陵挂了电话,又打给周蓝兰。
周蓝兰的话就多了,一是问许广陵这么长时间去哪了,二就是关于直播的事。
对一个“与众不同”的小主播来说,一路上算不得什么坎坷,却也不是一直平顺,发生的事情还真的是挺多的。
问题主要还是出在那些歌上。
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主播,隔个一两周地就有一首新歌,关键那些新歌还非常好听,在很小很小的圈子里,这已经足够成为新闻中心了。
没有什么微博头条,甚至连兰花草所在直播网站的头条都没上过,但一个小小的漩涡已经形成。
虽然不露脸,但光靠声音,光靠这些歌,便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观众成为忠实粉丝。集中表现在,每个周末,在她还没有开播的时候,好多好多的观众就已经蹲点守候了。
最离谱的是,超过三分之二的观众,会在她开播后的五分钟内到齐。
换言之,不露脸直播,缓慢发展的结果,是几乎大多数成为她粉丝的人,都是类似铁粉般的存在。
当然,这就不是周蓝兰说的了,而是许广陵三言两语敲击,从她的话中判断出来的。至于更具体更细致的情况,以后抽空看一次她的直播就知道了。
这是观众方面的事。
除了观众,便是同行。
几乎所有的同行都会关注同行。同一条街上,开五金的关注开五金的,开饭馆的关注开饭馆的,开超市的关注开超市的,嗯,移动关注电信,麦当劳关注肯德基。
这是人心,自古皆然。
有一些主播嫉妒,直播中说了一些不清不楚属于中伤性质又或者仅仅只是轻嘲讽性质的话,有的说话水平高超的,说得都让你挑不出什么毛病,都弄不清人家到底是开玩笑还是有意中伤。
但还有更多的主播,和兰花草连麦。
所以现在,周蓝兰也不是势单力孤,已经有不少主播和她是“泛姐妹”的关系了,彼此间还经常会串个场。
……
周蓝兰逮到了机会,一说就是没停的,许广陵主要是听,间或发言,结果这一通电话,轻易地就过了一个小时。最后结束通话时许广陵给她下了一个任务。
那就是把以前的那些歌,再唱一遍。
这一次,也将决定许广陵对她的态度。
周蓝兰天赋是有的,如果没有刚开始的测试,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个直播,更不会有许广陵算是专门地给她写歌,虽然那个专门实际上也只是顺带,只是“定向”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