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清出了办公室,发动了吉普车,先取酒后接陈二虎,然后驱车去了供电所。
事情比预想的进行得还要顺利,王大闸当着四清和陈二虎的面儿合上了电闸,并拍着胸脯对四清道:“回去和你哥说,只要他一个电话就好使,镇政府我王大闸只认他李书记,其他人我谁也不尿他们!”
四清和二虎出了供电所大院,刚走上主道,就看见前面龙子和二马一人骑一辆摩托,后座之上绑着几个大袋子,正艰难地向前行驶着。
四清看见龙子就想这头上的伤,想到这伤,他的心情就一片昏暗,他决定想出出胸中这口恶气。
正巧前面的路面之上,有一个大水洼,龙子他们也快要行到近前了,四清脚下一踩油门,吉普车猛地向前一蹿,二虎没准备,头差点撞上顶棚。
吉普车打水洼的中心疾驶而过,溅起的巨大水花飞向两边,正巧龙子和二马的摩托打边上经过,被飞起的水花溅了一身。
从后视镜中看到狼狈不堪的龙子和二马,四清高兴得只能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了。
龙子和二子驮着货,自然追不上四清的车。
四清开过两道街后,甩掉了龙子和二马,他高兴异常,就对二虎道:“想吃什么?中午我请客。”
二虎道:“想吃焦一手酱的猪蹄、猪尾巴了。”
四清道:“就去吃猪蹄、猪尾巴,还有手撕狍子肉。”
今天中午的国营饭店,人不是十分多,他们要了个包间,巧的是他们想吃的几样菜今天都有。
四清将撕好的狍子肉醮上盐辣椒沫儿,美美地吃上一口,从里到外都是舒服,他又喝了一口纯粮酒,然后对正在聚精会神啃猪尾巴的二虎道:“二虎,你以后还是少吃一些猪尾巴,我听老人们说,这东西吃多了,不识数!”
二虎摆摆油腻的手道:“那都是老人骗小孩的把戏,其实是他们自己想吃。再者说了,我又当不了数学家,识那么多数干吗?我只认识扑克牌上的字,麻将上的图案,牌九上的点,这辈子就够了!”
二虎如今是无业游民,每天组织一伙人在自己家中打麻将,推牌九,骗三张,抽些水头,对付生活。他只所以和四清好,是因为四清的二哥李建国是派出所的所长,自己要是哪一天犯了事,想让四清能捞自己一下。
四清也知道二虎天天都干啥营生,因为他自己手痒了,也会去他那里赌几把。他也操起块猪尾巴边啃边问道:“最近怎么样?”
二虎喝了口酒道:“最近干了两场大的,我对付了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