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召虎有自己的傲气,他武功高强,军略出众。若不能令他信服,他是决然不会归附的。
自归附慕家之后,他将这五千人打造成精兵,可以说整个扬南道,最精锐的兵马非此五千人不可。
张召虎成为扬南道偏将已逾三载,三载以来从未有过懈怠。即便扬南道地处西南边缘,暂时没有受到大势的影响,他也从未放松过。这是个标准的军人,强悍的将领。
一番巡视完毕,张召虎回到偏将宿处,处理一些文书。
军中非无文书,他作为这支军队的首脑,一切一把抓,便是后勤,也是他亲自过问。
“军中粮食已不足半月,记下来,明日一早发信道台,索要粮饷。”
书记官连忙记下。
“报废、损坏的军械已积累良多。明日送回天南修治。”
...一桩桩一件件,张召虎处理的井井有条。
待处理毕,张召虎手起一叠文书,把它们放好,这才与书记官说话。
“眼下局势动荡,南面隔河的明州已经乱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波及到扬南。”张召虎叹了口气:“想当初我从军时,天下正是太平,百姓生活安乐,谁能料到区区十年,便这般模样。”
书记官是个年轻的书生,闻言笑道:“二世一意孤行,与天下离心离德,如今局面,那昏君要担泰半责任。”
张召虎默然,片刻后道:“家主早前说要扩军,不知当不当的准?”
书记官道:“暂时恐怕不能。道台那边联合其他世家压制的厉害。”
张召虎叹气:“如此局面,还互相掣肘,等大事来临,如之奈何啊。”
书记官亦叹息连连:“世家之间同气连枝,即便互有矛盾,也须得温言细语,方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