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闰突然笑道:“主人,我们还是快些逃的好,否则保不准会大难临头。”
琥珀好奇地道:“董闰,我们都出了王都,有什么大难临头的,这么说大话,你一定是在吓唬我家阿笨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又是一阵爆笑,这时众人都已知道了她与谢千里之事,但她一口一个“笨郎”、“阿笨”的,都将众人逗得无以复加。
谢千里自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琥珀天真烂漫,竟然不知众人为何笑她,突然有些生气地道:“董闰,是不是我这个郡主一出王城就不管用了,你还笑我,是不是想让我亲自出马揍你一顿,你才说出来到底笑什么。”
董闰连连摆手告饶,道:“郡主你千万莫要撅嘴,我的意思其实是你一下就取了这么多的御赐令牌,赵王石遵再吩咐差事给属下的臣子们时,怕是一时拿不出令牌,到时他岂会不知令牌被偷,到那时定会派人修理我等,我们岂能不赶快溜之大吉?”
一言甫毕,众人又是大笑。琥珀闻言也不禁莞尔,自去亲昵地拉主谢千里不放。
萧逸笑了笑,转身对董闰众人说道:“诸位,你们既然不嫌我萧逸才微德薄,那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再无主仆之分,若是诸位还‘主人主人’地叫,那也太过生分了。”
董闰等人闻言,无不感动,只得纷纷应下。这下众人说起话来,更加坦荡起来。
这群门客们久受权利的熏染,早已整齐划一,如今突然心中无碍,又似又回到了“过客但随烟雨渺,一饮烟楼醉百年;从来刀剑笑九州,仗剑江湖载酒行”的江湖岁月之中,顿时感同身受,相互视为兄弟,相谈阔契,畅怀所有,好不潇洒自在。
邓羌说道:“萧大哥,我们也该走了,这时我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带大家到我晋国老家去,我们一起纵情山水,快意江湖,笑对云卷云舒,岂不快哉?”
琥珀闻言首先激动起来,她出身王室,哪里听说过这么好玩的事,当下上来拉住邓羌,道:“邓羌大哥,你快带我们去好不好,这些事听着就很好玩的样子,我恨不得立马就想去了。”
萧逸道:“诸位兄弟,我们这就上马起程,但我们须分两路,邓羌和董大哥等先快马直接西行入晋,而我尚有些许之事要待处理,独骑西行。到时我们在晋国王都金龙王城汇合,谢兄与琥珀妹子也随你们邓羌同行,你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