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知道,当初救下自己姑母与表妹的人是谁,何煦之还能淡定的坐着。可是现在,他淡定不了。自己前脚还说敬佩容白,后脚容白就被侮辱了。这是打脸吧,一巴掌打在左脸上,难道自己还要把右脸伸过去?
著名商人何煦之当然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白痴。
“大人这般言辞,着实让人寒心。煦之一介商户,实在不敢多议论政事,县志上,还是不要加上煦之的名字。”说完,一拱手,也转身离去。
“这都怎么了?”半天,县令才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之前还一片和谐的大厅,现在怎么就只剩下自己和唐瑜了?其他人都去什么地方了?
“大人,临江县重建,还得靠衡清与煦之,且疫病未完全解决,还要请百里笙帮忙,他们三个人都极看重容白,您刚刚一句话,得罪了他们三个人。”唐瑜除了叹气,还能说什么?其实,县令大人的说辞,寒心的何止之前的三个?
唐瑜决定,今夜还是去叨扰一下衡清一家,县令好不好不管,至少要给临江县争取点生机。
当晚,衡清家热闹非常。
容白回家的时间偏早,但是,就算再早,家里多了几个人,也是能看出来的。容白仔细一看,还都是熟人。跟衡清下棋的,是那个为了口吃的,能撒泼打滚的神经病,印象极为深刻。剩下三个,围坐在一边,有说有笑的,也都是熟人。
唐阿娘躲在厨房,客人有些多,看身上的衣衫,还都是富贵人家的,所以,唐阿娘连做什么都想不好。
容白卸下肩膀上的背篓,只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便钻进了厨房,进厨房的时候,何老爷子雄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容丫头,今天我还要吃酸菜鱼,你那什么配料,鱼肉什么的,我都带过来了,在你家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