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左右也就一个普通朋友罢了。
难不成,还真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扑过去,卖萌撒娇?
如此想,怕不是活在八点档里?
不尬聊到不忍直视,已是极为之难得了。
陆北回到陈家庄,一夜无话。
第二日。
八戒起了个大早,高兴叫道:“师父,快看,通天河结冰了啊!”
唐僧走到通天河边,果见河面飘起芦席大的雪花,而八百里宽的通天河业已结了冰。
不仅如此,河面上还有一个个推着小车,挑着担子,背包持伞,涉冰而过。
唐僧见此大喜道:“不想天公如此作美,徒弟们,可以启程了。”
唤过行者和八戒,牵着马,担起行礼,就要渡河。
结果自不必言,陈家庄的所有人都知道,没有将灵感大王祸害彻底除掉的唐僧,掉进了通天河。
所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全无一点慈悲之心”的唐僧师徒,只能继续除妖。
行者飞到通天河上,问陆北道:“昨天,你去打探情况如何?”
陆北沉声说道:“那妖怪有些神通,我未曾接近,便被那妖察觉……先不忙,你我且救唐僧吧。”
行者自知陆北之言深意,金眸闪烁,却知不经个三折腾、五折腾,这通天河是别想过了。
若不是早一日将头上金箍去了,他真像撂挑子,看看这漫天神佛,哪一个急的跳脚。
而见得唐僧再次被抓走的猪八戒,就是一撂挑子,看着水面茫茫的通天河,抱怨道:“猴哥,要不咱们分分行李……”
“休要胡言!”
行者冷声说道。
老猪哼了哼,眨着猪眼,心道,这死猴子一会儿估计又该让俺老猪下水了。
果然,行者嬉皮笑脸对八戒说道:“呆子,你下水吧,我在水中,若捏着避水诀,抡不得铁棒,你且下去吧。”
老猪刚因为说俏皮话,被猴子训斥一番,心中正有些气,想要拿捏一番。
陆北说道:“猴子,这下面水底如何,我们也不知,不如八戒驮着你,分开水道,寻着妖怪的巢穴,先打听一番圣僧的情况。”
八戒闻言,眼珠上翻,计上心来。
嘀咕道,“这猴子平日里总爱捉弄于我,今番原来不会水,等老猪驮着他,也要捉弄他一番。”
计议已定,便由八戒驮着行者下了通天河,陆北也随后跟着。
通天河。
河底有一座水晶宫,上嵌明珠,富丽堂皇。
此地原是通天河神的府邸道场,不过却被余言所征用。
余言面容淡漠,迈着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踩在羊绒地毯之上,坐在宝座之上,双手托起一个酒樽,百无聊赖地饮着酒。
便在这时,一个夜叉匆匆地跑到殿下,苦着脸道:“大王,那一群小孩子又闹将起来了。”
余言挑了挑柳叶长眉,一双描着淡淡红色眼影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感兴趣的光芒,放下酒杯,“又闹什么?她们在水宫有吃有喝,还有人陪着玩,又有什么可闹呢?”
原来,自她来此地五年,一共向陈家庄要了五对儿童男童女,但都被她养在了宫中,让通天河中的夜叉和虾兵蟹将照顾着。
就在这时,一个扎着羊角小辫的女童儿从殿外跑了过来,说道:“言姐姐,大胖他们又欺负我和丫丫几个!”
身后跟着一个摇摇晃晃小跑着的大螃蟹,尚是高声叫道:“唉,我的小祖宗,不要闯啊,这议事大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啊!”
余言冷漠的脸色出现了一丝笑容,将女童儿抱起,说道:“花花,大胖又怎么欺负你了?”
那螃蟹见状,讪讪一笑,低眉顺眼地走到一旁,默然不语。
陆北潜入通天河中,放开神念,寻觅水晶宫所在。
初试之下,竟发现神念不得延展十里开外。
陆北皱了皱眉,再次探查,整个通天河已尽在他神念探查之下,恰如掌上观纹,分毫毕现。
“找到了!”
陆北神情沉寂,身形一闪,人已落在一座水晶宫前,径直迈入殿中。
四方侍卫的虾兵蟹将,皆是未曾发现陆北的行迹。
殿中。
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陆北面上思索半晌,放开神念向整座水晶宫探查,突然寻至一地,面色有些古怪。
一座偏殿之内。
余言混迹在一群小孩在身边,正在做游戏,小孩儿的欢声笑语声,声震屋瓦。
不过,偏殿之外的水族侍卫皆是目不斜视,不敢多看,唯恐受了责罚。
陆北看着这一幕,不由莞尔。
也不惊动任何人,正待悄然离去。
“什么人?”
正在这时,一个九瓣铜锤绽放出朵朵莲花,向陆北立身之地袭杀而来。
陆北有些惊讶,因为此刻他明明隐匿了身形,余言不应感知到他才对。
未曾想,仍是被其感知到了。
陆北屈指一弹,但听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在宫殿中,余言恍受重击,手中铜锤脱手而飞,半空化作菡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