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枝条终究是断了,那灰兔也不管腿上的麻绳,拖着那半截断掉的枝条一溜烟就跑了,别看它肥,眨眼间就钻进深林了。
不过这山兔跑了以后,这些村民更是面如死灰了,他们可没有那山兔那般能侥幸逃脱,仿佛那断掉的树枝条便是他们之后的命运了。
仙姑开口淡淡地说道:“你们有谁可认得这把匕首?”
村子里的人顿时都沉默了,每个人都木楞地互相看着,他们大多人都认得那把匕首,那匕首是村头寡妇儿子的,不过谁也不敢此时出头“领赏”啊,这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村民不少人慢慢将目光转到一对妇孺的身上,而后所有人都望向了她们,眼神仇恶地看着,恨不得此刻就将二人……
一位妇女面色已无血色,她无声哽咽着,她心底知道,她儿惹了大祸啊。
妇女身旁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女童,面相稚气未脱,她似乎也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女孩比她身旁的妇女要坚强许多,她看着周围那些仇视的目光,更是异常坚定,虽眼眶中已经打着泪光,但她依旧咬紧牙齿,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我认得。”女孩颤巍巍地回答道,不过她眼中的泪水终究是顺着她稚嫩的脸庞滑落下来了。
村子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二人身上,仙姑自然早已经注意到了。
仙姑对着女孩招了招手,女孩缓慢向前走去,那妇女便哭得更加凶了,发出低低地呜咽声“呜,呜,呜……”,不过妇女还是极力压制住自己,怕是在这般下去,她会昏厥过去。
仙姑蹲下身子,抓住那柄匕首一把将其拔出,那尸体的伤口处还连着血丝,不过她似乎一点犹豫的神情都没有一般,丝毫不手软。
那白晃晃的铁匕上沾染着深红色的鲜血,颜色异常深,旁人看去总觉得上面布上了一层黑烟,很薄,不清不楚的,不过总之很怪异了。
那匕首柄上缠绕着几圈的棕色的裹布,不过已经破旧不堪了。
女孩面色煞白地看着那匕首上的裹布,她低下头,道:“这是我……哥,哥哥的短剑,这还是,是,我……”
一滴晶莹泪珠滴落
“呜,呜,呜。”伴随着低低地呜咽声,女孩子的身子微微颤着。
仙姑似是顿时明白了,她伸手抚着女孩的头发,蹲下身子看着女孩的脸,轻身道:“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