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远处传来马蹄声。
“是他来了,他来了。”她有些紧张和手足无措,心跳也开始加快了。
但那不是一匹从梦里踏出的白马,而是一匹带着血腥味的马,马上是一个血人,他的手臂上,腿上,密密麻麻全是伤痕,这些血浸透了他的衣服。
那在暮色里反光的光头,如此清晰可见。
夏无忧勉强抬头,看了一眼正在院门处的少女。
真温柔
这是第一感觉。
我赌对了吧?
他再也不坚持,强行使用山字经的分影,以及一路上利用伤口来令自己清醒,使得他终于来到了自己所希望达到的目的地。
但他也早已精疲力尽,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
身子侧了侧,从健马上重重摔落到泥土之上。
一点都不疼
现在拿到砍下头似乎都不疼。
因为实在是太累,太困了。
夏无忧闭眼前的最后一幕,是那温柔的少女不顾一切的向他奔来,他露出了微笑。
“石头,石头。”宋红男慌张的摇着他壮硕的身躯,她尝试着抱起或是背起这个男人,但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就已经筋疲力尽,手脚发麻,她一身素白也染得血红,像是在红色染缸里泡过。
“石头,你一定不要有事呀,今天你可是新郎。”宋红男泪水刷刷留下。
“呀!!”她喘着气,不顾身上的新衣服,终于终于,将这男人搬到了屋里,然后推到了床上。
随即,她撸起袖子,露出雪白细长的手臂,小跑到侧屋,在墙上稍作摸索,掰开一个云纹的木头,内部中空,却似乎放置着什么精密的机关。
宋红男熟练的、按照某种步骤开启了机关,然后才舒了一口气。
这个机关是爷爷设置的,一旦开启,设置在外的各种机关将会启动,小屋百米之内将会成为禁区。
这样,如果有坏人追来,应该可以应付了。
下一刻,她匆忙的翻箱倒柜,从箱底找出绷带,小剪子,以及一些外敷的药膏,以及爷爷遗留的疗伤圣药。
“千万不要有事呀,石头。”她坚强的咬着嘴唇,怀里兜着一堆东西,叮叮当当的走到窗边,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始给面前的这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