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仵作,查出什么没有?”因花飞雪正俯在尸体边哭泣,桑无痕不想打扰她此刻发泄心情,也就不便查看,所以问道。
“回大人,死者大概是昨夜亥时遇害。”
“亥时?这么早?你们查问客栈老板没有?“
“我们不只查问老板,还查问了客栈中很多人,在那段时间,都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任何异常的事。”
“嗯,继续说。”
“她们的致命伤在喉咙,至于是什么武器造成的暂时不清楚。”
“哦。”
“说实话,小人从事仵作差不多二十年,真的还猜不透。”
“她们身上只有这一处么?”
“是的,现场没有丝毫的打斗痕迹,凶手应该在两人没有丝毫防备下,闪电般出手袭击成功。”
张海峰分析的有道理,若不是一招得手,怎会没人知晓。
“那你能推测出凶手是几个人?”
“我把整个房间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蛛丝马迹。”
“什么意思?”
“凶手可能只有一个,并且是在门外出的手。”张海峰叹了一口气回答。
“从尸体的位置来看,离门大概五米,如你推断真实,那岂不是作案用的暗器?”
“应该是,但检查房间又没有它的痕迹。”张海峰苦笑一声:”大人,您既然来了,何不亲自检验一下。”
“嗯,我会的。”桑无痕回应一句,瞅了瞅已经停止哭泣、正站起身的花飞雪。
“飞雪姑娘,节哀。”
说完,走近她几步,蹲下。
仔细看了看,一名仰面躺着的死者、从脸形分辩,正是那个叫鄢艳娇的女子。
只见她脖子中间,也就是,咽喉上有一条细细,顺流而下的血迹。
但与它极不相符:地上已经凝结血块竟然一大片,按照这样细的痕迹往下流来计算,绝不可能有那么多。
桑无痕感到很奇怪,伸出手把她头一扭过来,摸了摸颈椎,赫然发现一条宽度比小刀都还狭窄,且极为细腻伤口。
正如张海锋说,杀死她们的肯定是暗器,但叫不出具体是什么。暗器从咽喉对穿而过,地上大块血迹正是从颈椎伤口流出。
他想到这里,抬头向四周一扫,又思道:如果凶手真的站在门口突然偷袭。当时情形应该是这样:昨日亥时,鄢艳娇和同伴没睡,坐在桌边喝茶闲聊,房门大概没关,或者虚掩,当凶手猛一推开,二话没说手中暗器发出。这一瞬间之事,谁人想得到?等反应过来时已经中招,就地而亡。
嗯,这种推理绝对正确。
桑无痕想到这,站起来,脸色深沉。
“大人,查没查出她们致命伤是何种暗器所为?”张海锋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