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走近,手指卷了她的长发把玩,笑得很是无赖:“不叫云樱樱,那我叫你樱樱咯!”
樱樱二字被他咬得极其暧昧,周围的人又是一阵起哄。
云樱不自在地往宋芸熙那边凑去,手腕被沈炎一把握住,微微一用力,带进怀里。
“哟!沈炎,你悠着点儿啊!”
“老师还在呢!”
“追了两年,终于到手了吗?”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气氛愈演愈热。
云樱想从他怀里出来,却被他拽得极紧。
她有点生气:“沈炎!玩笑开过头了,快放手!”
沈炎低眉看了她半晌,见她涨红了脸,终于松开她。
云樱朝后退两步,揉着手腕远离他。
她防备的模样,让沈炎笑出声,他压了压帽檐,问道:“录取通知书收到了吧?”
她不明所以,不是前几天就到了吗?怎么还问?
他一弯眉眼,语气得意洋洋:“我也是d大管理系,以后,我们又是同学了。”
她微怔,疑惑地问:“你不是被保送了a大吗?”
在起此彼伏的起哄声中,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抬手替她捋过耳边垂下的头发,一字字道:“樱樱的大学四年,我怎能错过?”
只可惜,这同学却再也没能做成……
……
“曹慧,一切都不同了。”
云樱收回视线,也将情绪一并敛去。
且不说沈炎有没有能力带走她,即便有,那去了流火之后呢?能如愿以偿地过上安稳日子吗?
再说,生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跟流火的挖煤工跑了,云家人怎么可能轻易作罢?原身的哥哥那样护短,恐怕会到处找人拖关系,一路寻到流火去。
到时候没权没势的沈炎,下场只怕极惨。
她也不想居困在后宅,可贸然行动只会害人害己。
“如果决定离开,我一定会想个万全之策。”
……
出了这样的事,国公府的茶会只能提前结束。
云樱几人提前去曹府做客,曹慧拿出简易桌游,众人边玩边聊白日里国公府的事。
“女人撕逼真可怕。”季鸿显然惊魂未定,摸着骰子道,“那个姓秦的脸都被划出血了,该破相了。”
云樱没去看,听他这么说只觉脸上一疼,下意识地伸手捂了捂。
“我以后再也不参加什么茶会了。”
本来觉得困在家里太过无聊,加上同学也要来,她才兴致勃勃地跟了去,没想到却是接二连三的修罗场。
曹慧笑她胆子小:“你是没见识过真正的黑暗,比容嬷嬷扎针什么的恐怖多了!你要是到了宫里,估计得活活吓死!”
见她要开始扒宫里惨无人道的折磨手法,季鸿受不了地打断:“别说了!”
曹慧揶揄道:“怎么,季少将军还怕这个?跟你们审问俘虏的手段相比,这些都是小儿科!”
“你们那些手段瘆得慌!别说了别说了,我甩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