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对不起”一出,周国庆的手就打不下去了。
瞪着周阳,手在空中僵了好一会儿,周国庆才恨恨地放下手,又下意识往左右看了看,想着老陈的提醒,便说:“回来的时候有人看到你吗?”
“我开着车,应该没人看到我吧。”周阳并不怎么在乎被人看到,“爸,上车,我带你回家,自行定扔后备箱里就行。”
普拉多后备箱够大,一辆轻型自行车扔里面绰绰有余。
周国庆看着这辆以前连摸都不敢摸的豪车,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担心儿子占了上风,乖乖地上了车,只是不让周阳先回家,而是把车直接开出城,在郊外找了个僻静地方停下来,这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周阳一遍,确认他从头到脚完好无损,这才狐疑地说:“我听周盈说,你拿水果刀插心口上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给我看看伤口。”
“没事儿了,不用看。”周阳赶紧往后缩了缩,“周盈是被我吓倒了,没看清楚,就是轻轻一小下,刚刺破了点皮儿。”
“都送医院急救了,还就刺破点皮儿?你当我傻啊!”周国庆虽然这样说,但见周阳活蹦乱跳的,想来确实是没有大事儿,又惦记着更重要的事情,也就不在这上面追问了,紧接着说:“那你不在医院呆着,这些天跑哪儿去了?老丘家的小子真是你的杀吗?”
周阳呆了一呆,“谁说我杀人了?”他心里却有些犯嘀咕,他进出夜总会的时候,可是施了法术的,难道还有人能看到他?
周国庆简单地把老陈告诉他的话对周阳讲了一遍,然后才说:“阳子,你可得说清楚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可不能让人把污水盆子扣你头上,知道没有?到时候公安局肯定要找你去问话的。”
原来一切只是推测啊。
周阳松了口气,笑道:“周盈在医院被太子丘强行带走,我干着急没办法,想起有个朋友在武城,挺有钱的,没准儿能对付得了太子丘,就跑去武城找她,到了武城之后,人家帮我一打听,说是周盈没事儿了,让我不用担心,又因为我身上有伤,所以留我多呆了两天才放我回来,看到这车没有,也是她借给我的。怎么太子丘死了吗?他怎么死的?”
“先别说那些,你说你啥时候有这么个朋友了?”周国庆怀疑地说,“你这个朋友叫啥名,怎么认识的?你可别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周阳特坦然地说,“我的朋友叫苏小茶,家里在武城还是挺有名呢,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我这回留了她的手机号,总算是不用再有事儿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