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和尚没有找到,不过白马寺已经彻底毁了,他一个光杆司令就算再强,还能怎么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忙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来不及呢,哪还会有心思管别的事情。水生,这可是老天都在帮你啊,哈哈哈……”
冼树风笑得合不拢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虽然出于利益关系,他选择站在了天虹宫这一边,但是白马寺和轩竹观带来的强大压力,那可不是说笑的,这些日子来,他的忧惧一点也不比罗水生少。
如今看似强大不可击倒的白马寺竟然玩笑一般在山崩中全军覆没,用一句欣喜若狂来形空冼树风此时此刻的心情,那是丝毫不为过。
要不是顾忌当着这么多天虹宫弟子的面得保持形象,冼树风恨不得高歌一曲再配上支广场舞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罗水生吃惊之余,却不像冼树风那般乐观,就给冼树风泼了盆冷水,“就算白马寺没了,还有轩竹观呢,光凭轩竹观我们也……咳,不能掉以轻心,更何况他还请了两个观礼门派,唉,要是我们能再找到一个帮手就好了……”
之前她一直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周阳的存在,原是想着到现场给所有人一个惊喜或是惊吓,哪知道事到临头,这惊吓变成了自己的了。
早知道这位据说跟祖师爷有关系的高人这么不靠谱,她还斗什么法啊,直接认输,要什么给什么不就得了。一个法门,再重要难道还能重要得过整个门派的生死存亡?
她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见一个正阳教的弟子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离老远就喊:“教主,教主,轩竹观徐衍真人携轩竹八真人来访,就在前面大堂呢,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轩竹八真人都是是徐衍的师兄弟,九个人合起来称轩竹九真人,是轩竹观最强战力,已经很多年没有同时在外面的同一个场合露过面了。
一听轩竹九真人居然一起来,刚刚高兴了半截的冼树风登时惊慌起来,“怎么就来了,不是去紫香山斗法吗?他们跑这儿来干什么?难道是想提前解决我们,让我们不能参加法会?没道理啊,就算是参加法会,我们也斗不过他们,他们何必提前搞这种小动作……”
好嘛,洗教主惊慌之下,把自己斗不过对方的认定都讲了出来。
罗水生也是有些惊慌,干巴巴地说:“大哥,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个,这个……”
罗雪竹一直在不远处呢,实在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站出来道:“大爷,妈,你们两个慌什么,这里是我们的地头,我们有主场优势,就算打起来,也不用惧他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再坏还能怎么样,斗败了大不了任他们宰割也就是了。大家跟我来,我们去会一会轩竹九真人!”
年轻的天虹宫弟子们轰然应是,纷纷拿起家伙,跟在罗雪竹身后就往外走,却是没人理会罗水生这个掌门。
罗水生气得嘴唇直哆嗦,“反了,反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简直就是作死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生出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来……”
“别说了,赶紧过去看看吧,也不能让她们这些小丫头去扛轩竹九真人不是,她们也扛不住啊……”
冼树风也顾不得再说什么,赶紧拉着罗水生就往外走,顺便吩咐教中弟子在酒店的都赶紧准备家伙,做好火拼的准备。
一大帮人闹哄哄地走到酒店前厅。
这几天为了迎接天虹宫弟子,准备法会一应事务,酒店没有对外营业,也没有什么其他客人,一出来就见好大一帮道士就站在大堂中央,为的九个道士,个个气度不凡,当中黑须方冠杏黄道袍的,正是轩竹观掌门徐衍。
冼树风虽然也是京城本地法师门派,但正阳教与那轩竹观比起来,那就是野鸡与凤凰的差距,平时也没机会跟轩竹观打什么交道,只是在某个场合,远远地看到过徐衍,倒也认得样子,见果然是徐衍真人亲自带队到来,他心底不由又往下沉了沉,赶紧小跑几步,跑到最前面,把气势汹汹的罗雪竹等天虹宫弟子挡在后面,抢先弯腰赔笑打招呼:“徐真人,您大驾光临,真是令鄙教蓬荜生辉啊,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徐衍不认识冼树风,不过轩竹观有人认识,身后就有道士轻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徐衍立刻堆起特亲切特和蔼的笑容,躬身施礼道:“原来是冼掌教当面,贫道徐衍这厢有礼了!”
他这一施礼,身两侧的轩竹八真人,加上后面那一众大小道士,立刻全都跟着一施礼。
这一礼,把冼树风唬得一跳。
徐衍那是什么人?轩竹观掌门,京城道协会长,全国道协副会长,搁到全国法师圈里,那都是数得着的角色,不管是在法师界,还是世俗界,那都是真正的大人物,平素向来是眼高于顶,为人倨傲鲜腆,啥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洗教主不由心中打鼓,暗想难道他这是先礼后兵,打算把我们正阳教连天虹宫一起灭掉?他心里惊惧犹疑,但动作却不敢稍慢,连忙往旁边闪了闪,不敢受这一礼,“徐真人,您客气了,不敢当,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