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所说的显然触碰到了若雪心中的痛处,刚下山的时候觉得有趣、兴奋,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对家里的想念就与日俱增起来,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的若雪,要说不想家那绝对是假话。
可是沉了沉,若雪还是摇摇头道:“沈飞哥哥,人家想要陪着你走完这段旅程,不想回去。”
沈飞心中一暖转身直视她,目光如水:“傻丫头,出嫁的女人还要经常回娘家呢,更何况你还没有嫁给我,总不回家怎么行呢。”
若雪仍是坚定地摇头:“沈飞哥哥,人家不想走,你孤身在外时时刻刻面对危险,人家不能留下你一个人。”
“傻丫头,随你吧。”
两人以额头亲昵,拥抱在一起。最近一个月,虽然由于童子金身的缘故两人互相之间仍然没有过分亲密的动作,却俨然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耳鬓厮磨,如胶似漆,互相依偎给予对方温暖,精神的共鸣度越来越高,往往一个眼神就能够明白对方的心意;一个拥抱就能够知晓彼此的爱恋。也就是因为如此,沈飞对若雪的爱意越来越浓厚,甚至有些离不开她了。
窗外小雨连绵,最是繁华的金陵就像是一个爱哭的女人,不停的用每日里流出的眼泪去洗涤留刻在身体上的污秽。等到天气转晴的时候,便又是一派艳阳天,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在金陵,你永远要将眼泪咽在肚子里,因为这是一个弱者不被同情的地方,是一片自由而崇尚实力的竞技场,只有绝对的实力,才是笑傲金陵的资本。
随着在罪恶之城里的日子越来越多,各方势力逐渐浮出水面,沈飞越来越明白了一个道理——朝堂复杂,远非高高在上的仙山可以比拟。
“咚咚咚!”有力的敲门声,可见想要入门的人是一个具有自信而且孔武有力的男人。
门声响了三下便止住,脚步声随即远去。沈飞看了一眼依依不舍的若雪,亲吻她的嘴唇,然后分开,拿起衣裤,穿戴整齐。
“若雪,拓跋烈找我,估计是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商量,早饭你自己吃吧,不必等我。”
若雪一脸的担忧,蹙着眉问:“沈飞哥哥,你最近越来越不快乐了,咱们还是回山上去吧,在那个熟悉的世界里,起码你能够开心的笑,可是在人间,只会让沈飞哥哥你不开心。”
“总要面对的。”沈飞复又走近若雪,倚靠在她额头上亲吻,若雪刚刚睡醒,细瘦脸颊略显苍白,却仍难掩轮廓的出众和美丽,自从因为炎天倾的变故而瘦下来之后,若雪就一天比一天漂亮了,“山下的事情不解决,山上也难得安宁,若雪啊,我要做的事情关系重大,你得理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