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说:“这里都是说英语和法语还有本地土语的对吧?我想土语的话,迪亚戈懂说。”
他指了指身边这位厄立特里亚猛虎营军官。
迪亚戈一愣,旋即点头,然后又猛摇头:“我是懂说索马里语,不过我可不想跟着你进去!坎伯特认识我,这里有些守卫也认识我!我才不去送死。”
“你没看他们俩的装束吗?”秦飞朝地上的俩具尸体怒了努嘴。
迪亚戈一看,俩具尸体竟然都是带着蒙面巾的。
这是一般部族武装士兵或者临时征召的雇佣兵特有的特征,出于各种原因,参与这种影响太大的行动谁都不愿意露脸,所以蒙起面来是最好的选择。
“把脸蒙上,谁还认得你是猛虎营的中校?”秦飞说:“他们识别彼此都靠的是手臂上的红布条。”
迪亚戈顿时语塞,的确,蒙起脸来,看起来就是个大黑个,这里黑人多的是,这俩个显然是索马里那边过来的人,也是黑人,尤其在黑夜,黑人别说蒙脸了,不蒙脸看起来都差不多。
“可你不是黑人啊!”迪亚戈说。
“把你的作战油彩给我。”秦飞说:“我刚才在飞机旁看到你拿到了油彩。”
迪亚戈很不情愿地从战术背心里取出一盒作战油彩,递给秦飞。
旁边的准星噗嗤一声笑了。
“迪亚戈,你说你要油彩干嘛,涂跟没涂有什么分别?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你懂个屁!”迪亚戈不屑地说道:“知道什么叫专业吗?黑人就不能涂作战油彩了?谁说黑人就不能涂了?为什么白人能涂,黄种人能涂,我们黑人就不能涂?哪条军事典籍上说了?那个军事院校里教了?”
准星被迪亚戈一顿抢白,呛得直接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黑人是语言天赋很厉害的人种,他们的舌头和口腔结构和他们的身体结构一样更适合复杂和高强度的技巧性活动方式,所以世界上饶舌歌手往往都是黑人居多,其他人种想唱还真唱不出那个味道来。
在迪亚戈卡看来,准星简直就是数典忘宗的叛徒,黑不黑,白不白,还敢质疑自己。
其实这盒油彩是猛虎营的军火供应商给他送的,作为厄立特里亚特种部队猛虎营的指挥官,迪亚戈对装备采购有着一定的决定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