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看到时机已经成熟,自己必须马上出手了。
他将冲锋衣的头罩罩在帽子上,然后拧开那瓶大约350l的vp洋酒,在自己身上洒香水一样洒了一些,然后拿着酒瓶子装作步履蹒跚的模样沿着墙壁朝后楼梯方向走去。
俩个盯梢的男子发现了秦飞,先是一惊,因为秦飞居然不声不响到了自己的身后不足两米的地方,他们几乎同时手伸向了怀里。
其中一个人突然停下手,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他朝自己的同伴丢了个眼色,表情松弛下来。
“是个酒鬼!”
同伴也咧嘴笑了,饶有兴致地看着摇摇晃晃的秦飞。
秦飞一边走,一边摸出一根烟,走到俩个男人面前,用英语指手画脚比划着,示意借个火。
俩个男人厌恶地看了一眼秦飞,其中一个指指身后的禁烟牌,用并不标准的英语说道:“嘿!酒鬼,这里禁烟,要抽出去外面抽!”
秦飞装作纠缠不清的样子,不依不饶要火。
俩个男子生怕秦飞这么一闹,刚好盯梢的目标从女厕所里出来会发现自己,于是其中一人开始低头掏口袋,找火机打算打发起来。
秦飞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
他抓住酒瓶子的右手猛地挥向那个没有找火机却站在一旁捏着鼻子一副不耐烦表情看着自己的家伙。
vp的酒瓶子底端极厚,加上这种350l的瓶子本来就小,十分坚硬,简直就和铁锤有着同样的效果。
咔——
酒瓶底端的尖锐边缘直接磕在了那个捏鼻子一脸嫌弃的家伙太阳穴上,他就像一头被砸穿了天灵盖的牛一样直挺挺倒在地上,手脚抽搐,眼睛瞬间翻白。
低头找火机的另一名男子似乎发现了自己同伙出事,放弃了掏口袋,伸手转向了怀中,那里有一支手枪,是他保命的工具。
哈桑王储果然交游广阔,挂了和秦飞的通话还没到半个小时,很快就重新打了回来。
用哈桑王储的话说,他让私人秘书将自己通讯录上所有可能准备去瑞士滑雪的朋友都打了一遍。
结果运气还真不错,有个沙特的王子正打算去瑞士少女锋滑雪,所以可以捎上秦飞一程。
于是乎,秦飞在一个小时后坐上了这个土豪的私人湾流飞机。
在临出发前,秦飞故意给梁少琴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的航班提早起飞,让母亲3小时之后去机场接自己。
由于担心母亲的电话被监听,秦飞故意口气轻松,表现成一个急切想见母亲所以改飞的儿子形象。
故意释放了烟雾弹,秦飞心里早已经有了主意。
瑞士是不能久留的,不管对手是谁,说难听点的,能盯上自己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既然不是冲着夏洛特来的,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黑日组织。
从雷鸣口中得到的资料,自己是因为卧底所以导致失忆,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坤猜,而坤猜早已经是黑日的重要追击目标,这一点秦飞心里清清楚楚。
问题不是笔巨款,而是那本谜一样的黑色笔记本。
之前和坤猜躲在非洲,因为训练营的事情已经被黑日盯上,今晚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在斯德哥尔摩,黑日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在机场里有意无意瞎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盯梢自己的人。
秦飞知道机场的人群里一定有人在偷偷监视自己,只是这人隐藏得很好,自己无法发现而已。
这架飞机的主人、年轻的富贵王子曾在沙特国王科技大学读过书,一口标准的英式口音,和秦飞交流上倒没有任何障碍。
他对秦飞倒是早有所闻,也知道秦飞是目前非洲雇佣兵圈子里很红的人物。
秦飞今晚在斯德哥尔摩所作的一切早已经造成了轰动效应,因此王子热情非常,直接让飞机上的空姐给开了好几瓶贵价的唐?培里侬香槟要和秦飞把酒言欢。
只是秦飞的心一直悬在喉咙上,担心母亲的安危,但又不得不应酬这位热情的有钱人。
所幸从斯德哥尔摩飞日内瓦并不需要多少时间,3小时不到已经降落在日内瓦的国际机场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