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已经足够了,我尽力而为。”
挂断了电话,秦飞将话筒重新递回给费德勒。
不久之后,车子进入威斯敏斯特区,从特拉法尔广场拐入白厅街,在2号门牌前停住。
白厅街是日不落帝国首都的行政部门集中地,和首相办公的唐宁街只是一街之隔,其中的白厅2号是一栋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建筑,建筑顶上的一角竖着一根旗杆,上面挂着日不落帝国的国旗,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费德勒带着俩人绕到侧面的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小门前,举手敲了敲。
过了片刻,门咿呀一声开了。
一名头戴大盖帽的保安模样的人拉着们,警惕地扫视着三人。
费德勒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保安。
“这是女士的客人,她在等着见我们。”
保安看了看费德勒的证件,确认无误之后指指建筑的大厅对面:“她在办公室里,你们可以自己过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这座建筑内部看起来并不宏伟,反倒显得有些简陋。
走廊上的灯光带着一种温暖的黄色,撒在每个人的身上,令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终于,穿过了两条走廊之后,终于又来到一个老旧样式的电梯前。
费德勒做了请的手势,秦飞带头,夏洛特随后,费德勒在最后,一行三人鱼贯上了电梯。
在有节奏的链条拉动声中,电梯爬到了三楼,费德勒带着俩人再次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走。
秦飞觉得这里的走廊几乎数不清,仿佛进入了一个迷宫,他忽然明白,这些地方也许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让对这里图谋不轨的那些人即便进来也会晕头转向找不到目标。
再次来到一扇毫无标记的门前,费德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挺直了腰板,伸手恭恭敬敬敲了门。
“进来。”
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翌日,夜晚九点。
日不落帝国,伦敦。
秦飞和夏洛特俩人走出海关口,机场大厅里有个举着牌子的西装中年男人,牌子上写着:欢迎菲尔德伦先生。
这是和秦飞在电话里约好的一个暗语。
秦飞带着夏洛特走过去,来人放下牌子,朝俩人微笑着微微鞠躬,一副绅士派头。
显然,早已经把俩人的照片给接机的人看了。
“rq?”来人十分礼帽地用标准的伦敦腔试探地问道。
秦飞点点头。
“我是费德勒。”西装男十分礼帽地介绍自己:“是女士让我来接二位去见她,请跟我走吧。”
说完,走到夏洛特身边,伸手接过她的行李箱。
一路上,秦飞故意订了经济舱的机票,并且没有帮夏洛特拿行李。
倒不是秦飞没有绅士风度,又或者出不起商务舱头等舱的钱,而是秦飞想看看,这位昔日娇生惯养的公主,时至今日到底有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
一个人如果处于低谷,如果还是怀恋着昨日的荣光而无法自拔,依旧骄奢无比,那么是不值得自己为她打天下的。
还好,夏洛特并没有令秦飞失望。
一行三人走出了机场大厅,门外停着一辆捷豹轿车。
上了车,司机挂了档,车子划出停车区,朝市中心驶去。
秦飞显得有些疲惫,一路上又不得不绷紧神经,小心周围的情况。
没人知道加里的想法,按理说,现在他已经胜券在握,根本不会在意夏洛特这种毫无价值的人物,更不会费尽心思追杀这个已经落毛凤凰不如鸡的公主殿下。
但是,z国有句老话叫做“小心驶得万年船”,职业上的习惯让秦飞做事总是小心谨慎,毕竟这样没有什么坏处。
昨晚秦飞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