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玛姬呢?”诺兰德看到只有秦飞和米斯特,于是问道。
“玛姬?”秦飞冷冷笑了笑,目光转向了米斯特,米斯特知道是自己的疏忽导致今天这种境地,也就是说,大家落到这种地步,是拜他所赐。
因为玛姬是他背后的大boss派来的,身份也是他核对的,至少在这一点上,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到底怎么了?”诺兰德追问。
秦飞说:“玛姬是个叛徒,是黑日组织的人,今晚这一切就是个局,早就布好了,你们的捕食者无人机之所以无缘无故对着你们发射导弹,我估计是黑日的人已经渗透到你们军方,这一切也许等你回去了之后会有答案。”
“什么!?黑日组织!?”诺兰德没有听明白。
“没错,这个组织是一个地下犯罪组织,和你们美国军方还有情报部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丹这次过来卡瓦龙,为的不是什么打击犯罪,而是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包括塞塔的维尼托,只是他们之间发生了内讧,丹才被扣留了。”
秦飞替面前的诺兰德上尉感到悲哀,特种部队的军人有时候也会被人当做棋子摆布。
诺兰德以为自己是在进行着很正义的事业,却不知道他们的这次行动从一开始就在cia的行政处在左右,下令他们出击的军方高官,恐怕也和“飞鹰计划”脱不了多少干系。
“法克!”诺兰德的眼圈顿时红了,发狂一样撞击着水牢的墙壁,不过他的手被捆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充其量只是发泄一下。
“上尉,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我想问,你的人到底还剩下多少?”秦飞一边问,一边扫视周围,发现水牢里除了诺兰德上尉,西斯军士长居然也在,还有狙击手巴迪斯。
西斯军士长看起来很狼狈,头发被烧掉了一般,脸颊上还有被灼伤的痕迹,想来在庄园里面也是死里逃生才保留了一条性命。
“班迪拓”小分队一共来了十二人,如今这里能看到的只有3个,也就是说,死了9人。
“除了我和军士长,还有巴迪斯和麦斯克,其余人全都……”说到这里,诺兰德抬起头,似乎怕低下头让自己的眼泪忍不住流出。
秦飞内心十分难受,虽然这些人和自己素无交情,但彼此同样都是军人,他能体会一个指挥官失去大部分的手下是一种怎样内疚自责和绝望。
“麦斯克呢?我怎么看不到他?”秦飞问。
“他被带出去拷问了,我估计他们知道麦斯克是通讯员,想在他身上套取一些情报。”诺兰德对麦斯克信心十足,“不过他们不会得到什么,麦斯克是个汉子,他们只会得到他的士兵编号和名字而已。”
“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备用计划吗?”米斯特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们海豹出任务不做备用方案?真是够愚蠢的!我们三角洲每次出任务,至少两套以上的撤退方案!”
“什么!?你是三角洲部队的?”诺兰德愣住了。
米斯特之前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现在是愤怒之下说漏了嘴。
他赶紧掩饰道:“没错,我退役之后加入了dea。”
诺兰德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噢了一声道:“本来是有备用方案的,附近有一条河,河流可以直通到大海墨西哥湾,不过按照计划我们必须奔袭五公里才能到达河边,但是我们队伍死伤太严重,何况又在第一撤离点被包围,根本无法突围而出,所以第二套计划等于没有。”
“完了……”米斯特靠在墙壁上,仰头透过栏栅看着夜空:“我估计最快的新的营救计划也要在48小时之后了,当然,前提是我们那时候还活着。”
正说着,头顶的栏栅被掀起,一个黑影从上坠落,普通一声栽进水里。
诺兰德赶紧上前,用膝盖将坠入水中的人顶出水面。
果然是通讯员麦斯克。
不过此时的麦斯克早已经面目全非,一张脸早就肿成了猪头。
“麦斯克,你怎么样?”诺兰德关切地询问着自己的下属。
“暂时……还死不了……”麦斯克喘了几口气,虚弱地靠在墙边,“这些王八蛋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情报……”
他努力睁开眼皮,看着诺兰德:“上尉,我估计这次我们可能挺不过去了……我听他们说,天亮之前要处决我们,然后转移,说是要给美国人一个警告……”
“你听谁说的?”米斯特问道。
“我听到他们的守卫在审讯室的门外说的,他们用的是西班牙语,我能听懂……”
“法克——”米斯特用脑袋狠狠顶了一下栏栅,“现在只有上帝能救我们了!”
话音未落,头顶的木栏栅被掀开。
“你——”
一名守卫指着秦飞,一副得意的神情,手指在身前勾了勾:“过来,有人要找你问些事情!”
秦飞知道自己躲不掉,要见自己的人要么就是玛姬,要么就是奥列克谢,除了俩人,没别人对自己那么有兴趣了。
他被几个塞塔武装的成员抓住衣服拖了出去,然后押往营地东北侧的一排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