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将秘匣赐给这二位……”
陈朝恩刚刚在外面又交代了两位校尉几句,转回头就向李旭抱怨不应该将这样的权力赐给两个低级军官。
当年圣后执政的时候就玩过一手类似的手段。
圣后曾经在全国各地设置铜制的秘匣,所有关于国政得失、申冤告状、劝农务本之类的内容,只要臣民觉得有必要报告,都可以投到秘匣之中。
然而推广之后最多的还是各式各样的告密信,以及一场又一场的大狱。
李旭不是圣后,他的秘匣也不是为了装告密信的。
这两个秘匣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身份认证,就跟燕叁身上穿的紫衣,郝毅君腰间的千牛刀一样,你只要有了那便自然或者不自然的就是帝党的一员,挂上了皇帝的标签。
所以这样的东西只能给那些所谓的“幸进”,他们年轻,他们有活力,他们对权力充满了渴望,他们将成为自己最好的鹰犬和爪牙。
“牛僧孺他们什么时候来?”李旭揉了揉眉头接着问道。
维州那边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插曲,今日是约见李绅和他手下那些人马的时候。
“陛下,您也该歇歇了,老这么熬着可不是个事。”陈朝恩看着李旭苍白的面容也有些心疼。
这位陛下每日也不过安歇两个时辰,其余十个时辰不是练武便是处理政务,便是稍稍有些时间也是窝在那间丹房里鼓捣些什么丹药,
“不碍事,习武之人精气充足,少睡一点没什么挂碍。”李旭摇了摇头,当家就要出力,现在正是要用功的时候,绝对不能怠惰。
陈朝恩也便应了下来,将同样匆匆赶到的牛僧孺引进殿中。
“微臣叩见陛下。”牛僧孺最近有些寥落,六判书之中现在已经隐隐分成两党,李绅出任提点刑狱使,算是六判书中出头的第一人。
这着实让牛僧孺心里面着实五味杂陈,自己在弘文馆里面见皇帝的时候,谁知道李绅是个什么东西?
“思黯,枢密院的判书着实不符合体例,过段时日,朕便准备让你们各还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