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和我练练?”
“你上次跟我打就输了,今天程奇力又输了,再打你一顿。”百晓生反刺道:“我怕你寻短见。”
“道圣就在白玉京,小心他察觉到你。”宫含章说了最后一句,身形一抖,运起轻功贴着房梁而起,好似夜枭归巢一样消失在了夜色中。
胡僧秃驴,百晓生见宫含章走得远了,这才轻挪莲步,一步步走了。
百晓生与宫含章两个人的匆匆交汇比起白玉京中另外两个阔别重逢的老友,他们二人在江湖中的地位便差了许多。
岳顾寒的那间小屋子里,南天儒宗柳子岳坐在岳顾寒的对面,看着这位老友将茶壶之中的茶水一点一点斟满。
“十年未见,你果然踏出了那一步,吾道不孤。”柳子岳将茶杯举起,茶杯上的茶水足足比茶杯的边沿高上一寸,然而并不溢出来,好像是半凝固果冻一样。
“行路登山,一峰还在一峰之上。”岳顾寒将杯中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子岳兄前来京中,所谓何来?”
湘江东流,岳麓墨香,这位老友从来淡泊名利,不理江湖是非,今日匆忙入京,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柳子岳伸出一根手指先指了指宫城,又指了指北方。
“为苍生黎庶,为大好河山。”
“嘿嘿,酸儒。”岳顾寒展颜一笑。
“匹夫。”柳子岳将茶一饮而尽,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