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箭壶,他腰间还有一柄小锤,一把直刀。
孙引之看这个架势,又想起了当时皇帝中毒,然后火并程奇力的那段日子。
太医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治好了病有时不一定有功,治坏了则往往要出事。
为孙引之领路的那个公公向那青年军官见礼,那身穿戎装的军官也点头还礼。
“燕校尉,这位孙先生是奉诏过来的,这是他的腰牌。”
说着那个公公将一块玉牌交到了年轻军官手里。
燕叁接过腰牌,看了看太监,又瞅了瞅太监身后的那个老头,看上去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应该是个不赖的郎中,于是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验过了身份,孙引之小心翼翼的进了丹房。
这里平日里都是宫中守备最严的地方,等闲人不得随意进入。
今日一进来,倒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分隔出来几间房间,孙引之看到其中一个房间内摆着一个大炉子,旁边的多宝格上还有一些看不懂的金属构件。
太监领着孙引之又绕了绕,终于来到了皇帝所在的房间之内。
房间正中摆着一把椅子,大虞天子李旭正坐在上面,面色苍白,一看就是元气大伤的样子。
国师那罗延面色沉重地站在皇帝边上。
除了这二位之外,皇帝对面摆着的桌子上还躺着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跟中了风邪一样躺在那里。
孙引之一时之间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的任务到底是给皇帝瞧病还是去看躺在桌子上的那位。
因为本着一个医生的眼光,孙引之觉得这二位都病的不轻。
“孙先生不必行礼了,先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病症。”李旭坐在龙椅上,体内的真气还不时有些躁动。
道圣那一击毕竟是损伤了自己的根基,虽然后来借着怀海那个死和尚的势稍微挽回了一些局面,但是内伤还是坐下了。
李旭一直到现在都觉得并不是很舒服,体内的真气造成的伤害几乎已成无法挽回之状。
失控的赤色真气横扫全身,几乎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敌人一样在蹂躏,脏腑移位,筋肉破裂这样的重创让生机渐渐从自己体内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