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人!公孙道长乃是何真人门下高徒,此次与燕青、石秀两人同往大名府,本就是他自告奋勇。之前听张三、李四二人所说,那降世魔星只捉住了燕青、石秀两位兄弟,却并未发现公孙胜。依我所见,公孙道长在大名府中定然会设法营救。公孙道长武艺高强,而且身上颇有一些何真人赐下的手段。依我之见,一时半会之间,公孙道长定然能保住燕青、石秀两位兄弟的性命。”
“嗯!吴学究言之有理!”晁盖与宋江听到这里,也不由连连点头。
“不过,公孙道长就算是本领高强,也只是孤身一人。他能够保得住燕青二人一时,却难以长久。大名府既然在降世魔星手中,他只怕是难以逃走。若无外力援助,迟早要在落入降世魔星之手。”
“如此说来,我等莫非还是要尽快发兵?”晁盖听到这里,不由皱眉问道。
“呵呵,晁盖哥哥怎地糊涂了?我等若是要救援公孙道长,何必要发大军攻城?只需派遣一人飞报京师,何真人知道自家弟子失陷,定有主张。何真人此番出世,本就是为了对付降世魔星。有他在,我等又何必要自作主张?”
“正是如此!”宋江等人闻言大喜,赶紧找来戴宗,让他佩上甲马,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师报信不提。
且不说宋江等人这边如何等待何智的回应,在大名府这边,当狂风抓住了燕青、石秀两人,并且从石秀身上搜出了那枚何智制作的符篆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回到了梁中书的府邸,见到了队长林荫。
“哎?狂风,你这是怎么了?”林荫第一眼就看到了狂风脸上的伤口,立刻掩口轻笑起来。
“一不留神受了点小伤。”狂风有些郁闷的对林荫说道。
“哦?这些土著里面,居然还有人能伤的了你?”林荫兴趣十足的继续问道。
“伤到我的人并不是什么土著。”狂风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那枚符篆扔了过去。
林荫伸手接住,立刻就顿了一下。
“这是……修真符篆?”林荫在符篆上稍微摸索了几下,就已经明白了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林荫本身的力量体系也并非修真体系,所以对于这枚符篆的力量,林荫也仅仅只是隐约有个感觉而已。
“没错,修真符篆。”狂风点头说道,“这应该就是那些士官敢掺和到我们和守望者小队之间战争的底气了。”
“哦?怎么说?这东西莫非还有什么古怪?”林荫再次好奇的问道。
“当然了。这符篆本身,应该是从《真仙传》世界里面流出来的。力量差不多有灵境的水准。嗯……用空无空间的标准,差不多就是精英中尉到上尉的这个层次。”
“哦?那的确是不错了。难怪你大意之下居然受了点小伤。”
“哼!这只是力量层次而已。那些修真的力量本身就很克制我的能力。否则的话,就算是来一百个上尉,也伤不到我一根汗毛。”狂风再次郁闷的辩解了一句,然后才接着说道,“总之,这东西是从一个土著身上搜出来的。应该是跟在梁山军后面的那几个士官送出去的东西。”
“嗯,如果说那些士官可以随意将这种程度的符篆送给土著的话,就说明他们身上肯定还有更好的东西。或者说,这些符篆对他们来说只是唾手可得的普通道具。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这些士官对我们的威胁倒是都提升了不少。”
“依旧是一群蝼蚁罢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校官真正的实力。”狂风狞笑了一声,“只能说,这东西如果真是他们拿出来的,那我们想要对付他们的话,就要稍稍动用一点真本事了。”
“张兄弟义薄云天,燕青佩服。”见张三如此义气,燕青也不由大喜。
不过,浪子燕青是个极为细心的人。他一方面欣喜于张三的义气,但是另外一方面,燕青心里也担心张三的“义气”是否仅仅只是伪装。
虽然他的确是失陷在大名府中,但是一个浪子燕青性命,对整个梁山军来说显然仍旧是微不足道的。燕青更加担心,大名府中的那些魔星,会不会想要借助张三之手,来图谋整个梁山军。
尽管燕青与张三乃是旧识,对张三的人品也十分信任,但是那些降世魔星的手段,燕青早就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了。他知道那些降世魔星有一种控制人心的手段,可以让人如同中了魔障一般,心中只有效忠的念头,不管是如何坚强忠诚的人都无法反抗。
在这种情况下,燕青也不敢全盘相信张三。不过同样的,燕青也很清楚,张三就是他摆脱眼下处境唯一的机会。所以,燕青当然也不能将张三的好意完全拒之门外。
思索了片刻,燕青便再次对张三说道:“张三兄弟,燕青性命事小,大名府诸多百姓,我梁山一军的安危事大。所以,我不敢让众家哥哥为我性命坏了大事。所以,让宋公明哥哥发兵来救之事,你切莫再说了。不过,若是张三兄弟肯助我一臂之力,将我在这大名府中打探到的消息送给宋公明哥哥知道,此恩此德,燕青没齿不忘。”
“小乙哥言重了!小乙哥如此忠肝义胆,张三又怎能做胆小之人?小乙哥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了便是!我张三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定然不负嘱托。”张三听燕青说完之后,却是不由肃然起敬,他稍微停顿了片刻,就肃容向燕青说道。
“好!那就劳烦张三哥了。”燕青用力点了点头,也不用张三去取笔墨,就直接从衣服上撕了一块下来,咬破手指,沾着血写了一封书信。
“小乙哥放心,这封血书,我定然原封不动交到宋头领手中。便是我张三没了性命,也定然会保住小乙哥这封血书无恙。”张三感怀于燕青的义气,也是再三承诺,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那封血书贴身收藏,离开了大牢。
出了大牢,张三便将牢中发生之事对李四说了。不过,燕青交给他血书一事,张三却是略去。倒不是说张三信不过李四,而是张三觉得此事太过危险,所以有意隐瞒下来,不想连累了自家兄弟。
不过,李四与张三一般,在牢中当了这么多年的牢头,自然也是个精细人。他向张三问了两句,便感觉到张三神色不对。
张三李四两人一起在牢房当值,回家去的时候两人也是邻居。回到家中,李四晚上睡觉的时候便留了个心眼,有意和衣而睡,让自己只是浅浅睡着,留着几分警醒。
果然到了晚上四更天的时候,李四就被隔壁张三家的大门吱嘎一声惊醒过来,随后李四竖起耳朵,就听到脚步声传了出来。
李四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推开自家大门走了出去,果然看见张三背着包裹行囊,正要离开的样子。
“张三,好你个张三,深更半夜不在家中睡觉,却是要向哪里去!”待张三走近,李四猛地窜到张三面前,却是将张三吓得七佛升天。
“李四!”等张三看清了来者,他这才惊魂稍定,赶紧对李四做出个噤声的手势,“你小声点!”
“哼!张三,枉我把你当做兄弟一般,你今日要做得好大事,却要瞒着我。”李四故做不满的对张三说道。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而是此事凶险,你尚有老母在堂,我若是告诉你时,需连累了你。”
“我母亲自幼便教我做人要有仁有义,今日去见小乙哥是你我二人一并去的,怎能只让你一人行险?我与你同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哎!好吧!若是如此,那你我便一起出城。”张三见李四心意已决,也只能点头答应。
李四这才露出欣然之色,与张三两人一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