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是可以吃香嚼蜡的主。
这家酒楼修得真的非常寒碜,整个一歪歪斜斜的木板拼接成的危房。老板也很寒碜,倒不是长得很难看,只是智商一看就亟待提高,跟他说话需得反反复复说上好几次他才能大致听懂,听明白了还没法做出正确反应,叫人看着就着急。
“来点荤腥。”
蔺师伯第七次吼出这句话时,寒碜老板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慢动作般地抬起双手卡在了自个儿脖子上,左扭扭右扭扭,正当顾星薇猜想他要干嘛猜得不亦乐乎时,他把自个儿的头扭了下来。
他摸摸索索半天才摸到一个盘子,许是脑袋被夹在咯吱窝里,视线不大好,盘子被扯过来时力道用得太大,直接摔碎在了地上。
被他夹在咯吱窝里的脑袋缓缓扬起了唇角,赧然一笑,复又摸摸索索扯过来一个盘子,这一次他的力道倒是合适,盘子就稳稳停在了他肚皮前面。
他咯咯娇笑两声,手捧着脑袋艰难地对准盘子,放了不下十次才把脑袋放进了盘子里。放进去的时候还是有些偏,脑袋滚动半圈才停在了盘子中央。
这样的转动让他觉得有些晕,他偏偏倒倒地晃荡了几步,直到扶住了柜台才稳住了身形。
顾星薇:“……”
这人活着的时候怕就不大聪明吧……
蔺师伯嘴角微抽,屈指弹在了寒碜老板的脑门儿上。那颗兀自傻笑的脑袋咻地飞回到了老板的脖子上,老板笑得更欢实了,只不过着实有些晕,晃晃手脚倒在了地上。
他俯身倒下,却没摔到脸。他那装反了的脑袋还憨笑着,一点都没察觉到身体的异样。
顾星薇:“……”
蔺师伯叹了一口气,“你们等等。”他说完就自己跑到柜台后面捣鼓去了。
顾星薇凌乱地看了一眼老板,站起身打量起这个寒碜的酒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