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则不敢起身推托,只是坐在高座,却如处针毡之上,左顾右盼,十分的别扭。
严谨被众爪牙摇醒过来,扶于旁座而歇,心中怀揣怨气,眼中凶光而视,几次欲言又止。
“朝延下发旨意,征讨这赣府贼寇之乱,吾此次有幸,奉命出征讨伐,领朝廷之兵马,得天恩之庇佑,解鹰潭之困围,救黎民于水火,承蒙在座诸君,破费待承与我等,德初感激不尽,代总兄弟谢过在座诸君了。”马浚起身抱拳,侃侃而谈。
众人皆一片欢呼雀跃之声,“呵呵,这信誓旦旦的去,丢盔弃甲而回,得意个啥吗?不就是有三千精卫,是输是赢还难定呢?”严谨阴阳怪气,轻声言道。
“众乡绅一起,略备了点水酒,晚上请各位大人一定光临,预祝马将军凯旋而归,早除这千松岭之匪患。”下座的乡绅土豪,皆立于堂前,弯腰抱拳言道。
次日清晨,马浚整军出发,从巡检司出来,一路相送之人,挤满了街道,一个戴草帽的中年人,拉低帽沿,见众将军随侍卫奔城而出,这才匆匆忙忙,消失于人群之中。
马浚率众将领,在城外集结三千驻军,浩浩荡荡,旗展飘扬,奔千松岭而去。
“驾……驾……”一快马奔大军前锋营而去,此人跳下马来,抱拳禀道,“马千总,我家老爷严谨严大人,要来阵前监军,助你平千松岭匪患之灾,容稍等片刻,我家老爷即刻便到。”此人禀完,便匆匆而回。
“马大人,这严谨乃一九品文官,凭啥要来阵前督军,此人贼眉鼠眼,看着让人心烦。”鲁普心中不快,愤愤而言。
“朝中重臣严松,是他的叔父,当然他就倚权仗势,到处为非做歹,横行乡里了。”马浚幽幽望天叹道。
“那也不能坏了规矩,以下犯上啊,这厮若在这指手划脚,我定撕了他。”鲁普有些愤慨言道。
“是在说我吗?马大人,这箭拔弩张的,是不是不欢迎我来啊?”严谨与曾则,率亲卫随从换上戎装,一路悠然自得,骑马而来。
“没,没什么?严大人,既然来了,那就先请吧。”马浚抱拳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