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拜托诸位爱卿了!”魏王婴郑重地对着一干大臣行了一礼。
“陛下言重了,正所谓君辱臣死,陛下待吾等甚厚,岂敢不效死力!”
“陛下此言羞煞吾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值此国难之际,臣等累世公侯,必当与国同休!”
……
不管心中到底什么念头,他们在魏王婴面前始终是一副忠臣的模样。
不可否认,这些人中,必定有真正的忠于国事,忠于王上的人,但绝大多数却早有二心。
不过,人前一副君臣相得的样子,离开城楼之后,魏王回到寝宫后却大发雷霆。
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他头上,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被人卖了。
可在人前,他却不能表现出任何提防,因为那很有可能直接命丧当场。
“陛下,国师求见。”内侍在殿外传来声音。
“快快有请!”
空旷的大殿之中,声音飘荡回响,能听见魏王的殷切与希冀。
他把活命的希望放在了国师身上,这个时候,他觉得国师远比那些自诩忠臣的人更值得信赖。
“见过陛下!”
魏国国师平静地对着魏王婴说道。
“国师何必多礼,还请国师救救寡人!”
魏王婴也不废话,直接朝着魏国国师求救。
“魏国国运已颓,而秦国国运如日中天。
能扛起魏国前进的,信陵君还勉强可以,陛下根本不行。
现在信陵君一死,魏国回天乏术,陛下降了秦国也算不错。
至少宗庙得以保全,而秦军攻魏,又没有多少损失,秦王应该不会为难陛下。
所以,陛下三思。”
魏国国师平静地说着,哪怕在说道魏王婴不如信陵君时,也没多作避讳。
“真的只有降秦一条路可以走么?”魏王婴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整个人瘫坐在王位上,喃喃自语。
“陛下最好在日落之前想好,贫道这是来向陛下请辞的。”
魏国国师提醒了魏王婴一句,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连国师也要走了么?是拿劝说寡人投诚当敲门砖么?”
魏王婴嘲讽地看着魏国国师,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贫道此去,自会择一山林,安心修道。
魏国不可扶,贫道虽欠因果,却也不会给它陪葬。
至于因果么,贫道可保你这一脉不会断了传承,遇到资质出众的后辈,会择一人收为徒弟。
言尽于此,贫道去了!”
魏国国师说完之后,朝着大殿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