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军官强笑道:“陆大哥,兄弟我还是从你手下出来的,怎敢如此。”“哈哈,那都是过去的事,还提它作甚。兄弟年纪轻轻,又蒙宋大人喜爱,前程不可限量啊。”
青年军官取上棉衣,正要回去交与赵秉文,在远处端坐的宋云清咳一声,唤住他:“长翎,你且过来。”
孙长翎赶忙过去,道:“大人有何吩咐?”
宋云道:“你这个禀性何时才能改改。为一外人,你又何必与陆黯不和?且不说他的武艺为你们众队长之冠,今次随我出使的两队中多有他带出来的人,便是他与户部张大人的关系,你也须谨慎小心。他日你若掌兵,少不得与户部来往。这次出使前,我力排众议升你为队长,陆黯便颇有微词。你可要心中有数啊。”
孙长翎恭声道:“长翎知道了。长翎定不辜负大人深恩厚义。”
入夜,洞中众人吃过晚饭各自休息。赵秉文在角落欲运气行功,但日间众人的话语犹鸣在耳,始终静不下心来。
张虬于远处瞧达摩与赵秉文不在一处,便蹭了过来,大手一拍赵秉文,正欲安慰几句,哪知左手刚触及赵秉文后背,一股内力立时涌来,将张虬震了个趔趄,退出丈余。
张虬大惊,忙上前仔细端详赵秉文,只见赵秉文太阳穴已隐隐凸起。
赵秉文正暗自烦乱,忽见张虬的古怪行为与表情,不禁问道:“胡子张,你怎么了?”
张虬回过神来,忙问:“这些天你都做甚么了?”
赵秉文挠挠头,不解道:“就是随大师拾柴,然后回来吃饭睡觉啊。”
张虬暗想:“难道那名胡僧每晚在帮这小子打通经脉,使得他身具内功?但也不能长进的如此神速罢?看来这胡僧确是达摩祖师,不会错的。”
张虬正待再言,忽见远处达摩站起身来,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张虬脸色一变,慌忙溜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