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干爹只为了半块灵石就可以付出生命来捍卫,那么自己干掉了这么多人,是不是早已够本了呢?
段清早已无力去想,也不需要去想,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将手中的短枪刺进一人的身体,哪怕刺进去半寸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段清走近了,抬起短枪,根本没有注意到一个中年打出的指决,仍旧向前刺,倾尽自己的全力!
“哆!”
一声与刺入人体并不相同的声音响起,段清却也浑然没注意到,感觉刺中之后身体顺势前倾,几个中年都知道,这并非是他彻底站不住的原因,而是为了想要依靠自己身体的重量,将那短枪刺进的更深一下罢了。
“吱嘎!”
大门开了,段清冷笑:“公会里时常保养的大门也会发出怪声么不对!这是”
段清费力的抬头,努力的睁开沉重的仿佛挂了石锁的眼皮,一轮圆月正挂在半空,是血色的,他根本不知道双眼之中早已是血红一片,有他自身的血,更多的还是对手的血,看到的景物又怎么可能是其他的颜色?
清凉的风进入脏腑,给早已水深火热的脏器带来了一阵阵清凉,他仍旧呆呆的望着圆月,没回头,没再看那些中年,双臂沉重的仿佛随时都能将他拉扯的倒向任何方向,但他仍旧努力的抬起手臂,横担在身体两侧,骤然发出一声喷着血水的呐喊。
“啊——!”
是释放,是不甘?还是不屈?
没有答案。
他迈步,向前走,却是在一步之后栽倒在地,再没了声息。
直到此刻,八叔那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才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这位你的吩咐我们都做了,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们生死符的解药了?”
在中年身后不远处,小兰早已是泪流满面
“这才是真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