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现实与希望

神级散修 海浪线 3317 字 9个月前

逍遥小沛的表情刹那间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该怎么回答?单看丁雯雯脸上关切的神色,此时就算要他去干掉杨竹君,逍遥小沛都敢提着刀子就去,可事实上,她关心的却是她内心中无可替代的那位的未来复仇品的健康问题,就像修理好了一个练剑用的人形靶。

“哦,对了。”丁雯雯从自己的储物戒指内拿出三颗丹药,手指一弹,一道气劲冲击在逍遥小沛的腹部,他嘴巴登时张大起来,三颗丹药一股脑的滑进了喉咙。

小兰无言的耸了耸肩,那三颗可是小姐专门为她炼制的益气丹,光看上面的丹云就知道,这是绝世丹药,常人获得一颗,就算没有任何天赋,也能够进入到筑基期,得到延年益寿的作用,而逍遥小沛这种修士,好处更大,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得到充足的能量,进行突破。

不过,三颗丹药混在一起的结果,就是逍遥小沛会在一个月内连续突破三到五小阶,能不能达到五小阶这种程度就看他的天赋和努力程度了,但却彻底毁掉了他突破元婴期的希望,除非是小姐那种程度的高手亲自动手为他梳理经脉才行,可是由这种可能么?

丁雯雯起身与小兰说:“可以了,我们走吧。”

望着小仙子飘然离去,逍遥小沛觉得仿佛一切都在梦中一般,片刻之后,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来:“你们还是不敢杀我,你们还是会怕火云公子的,怕所有人都想着干掉段清,你们也会怕?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地上那一小堆零件已经变了颜色,漆黑的颜色,显然已经彻底坏死了,也不知道是谁还给踩了一脚,看那近尺长的宽厚脚印,怎么那么像朱晓猛那头肥猪的?

“啊——!”凄厉的惨嚎回荡在酒楼中,让得周围不肯离去竖着耳朵的众人浑身都是一颤,可他们看到逍遥小沛走出来时,一个个又不敢相信的样子,一时间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那轰鸣声再次响起,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有人靠近过去,仔细打量,有人貌似关切实则好奇的问询,逍遥小沛都是傲然回答的,只是当有人看向他的胯下时,他的面色登时就变了,一脚飞出

荒山中的道路还算平整,马蹄踩踏下的痕迹,使得道路中间出现了一条松软的细沙,两侧则是一拳深的车辙,段清肩头挎着束缚马匹用的缰绳,努力的向前拉着车,踩着脚下的细沙,额头的汗水混合着灰尘,让他的脸面变得白一道黑一道的。

在出飘渺城几十里的地方,段清曾经做过短暂的休整,也给马匹放开,让它们去吃草,没想到那些马匹兴冲冲的跑过去之后,却是再没回来,全都被毒死了,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默默的拉起马车继续离开。

“段哥,你走吧,我们不值得”肠子虚弱的声音说了一句,自从有了段清炼制的初级丹药吊命之后,他们每天都会有一小段清醒的时间,按照肠子的话来说,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看到听到,可就是张不开眼,醒不来。这话也不是第一次说起的。

“我不死,你们就不会。”段清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前面就是杨柳城了,你们不要再说话了,留着力气,等下好吃疗伤丹。”

段清给他们每个人都喂了些清水,是试过毒的,马匹被毒死后,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然后起身,将绳套挂在肩头,望着远远的城头。

前方,是希望,有丹药店,有拍卖行,凭借口袋里的灵石,段清一定要将他们三人医治的健健康康,和从前一样。

“走!”段清大吼一声,埋头向前。

逍遥小沛能够咸鱼翻身,其实仰仗的全都是杨竹君,这是他最大的靠山,因为杨竹君的地位实在是非同小可,在这北三区一带可以说横行无忌,任何人都得给面子,一是他的身份是天岚宗炼丹长老的内门弟子,在选拔亲传弟子上也有八成的把握,二来则是杨兰君给他带来的光环。

天生体内带有异火,六岁突破金丹期,十岁突破元婴期,二十岁达到炼神期,此时二十八岁的他已经是炼神期三重的焚天星第一天才,是白给的么?因为长相英俊面色白净,所以在天岚宗内得到了白面圣君的称号。

三年前,因为有消息流传出在北冥深海发现有鲲的身影出现,杨兰君认为还欠缺一个上佳的坐骑,于是独身前往北冥寻找,至今未归,但每年都会给宗门发上数封书信,以报平安。

所以说,即使杨竹君没有任何作为,但在他弟弟的光环下,也是无人敢惹。

其实,别人不知道,或许也知道,只是被杨兰君的光环给掩盖了,杨竹君也是体内天生带有异火的,不然如何得出火云公子的名号?

而逍遥小沛无论是调查团执事还是星辰堂代理堂主,全都是杨竹君打个招呼的事,全都因为他逼迫段清离开飘渺城的手段够狠,让他够解气的结果,据说,在杨竹君的小圈子里,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就算他们全都追求小仙子无果,那也不是一个散修能过做到的,亲自下杀手的话,等于撕破脸皮,但慢慢加害折磨,却是再轻易不过的事了。

但是,杨竹君曾经给逍遥小沛下过封口令,就是无论跟谁,都不许提及是他的命令,否则,翻脸无情。

相对于小仙子,他更加恐惧杨竹君,那是他的仰仗,也是他的命门。

但此时,已经变成了太监的逍遥小沛听说要准备足够的疗伤药,他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面色苍白起来,然后,他就见证了一场非常神奇的解剖过程。

手指筋肉在意识非常清醒的情况下被一丝一丝的分离,然后在丹药与真气的作用下,再一丝一丝的愈合起来

逍遥小沛当即就崩溃了,他想疯,想昏死过去,可是一根根刺入脑袋的银针,让他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幻想,他就是以最清晰的状态,经历了一切

平时作乐一番一天就会过去的时间,此时仿佛一个世纪,仿佛散修与宗门之间经历的那数百年的大战

“我们在一起的经历,不是你们能够想象得到的,我对他,为他,做出任何事,都可以。”

“但,没人可以对他,没有人。”

“我不会问你是谁的交代,我知道,还是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我只要你记住,你所作所为的结果,你是要自己承受的,别人不会,也不可能来为你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