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灭杀

神级散修 海浪线 3300 字 9个月前

“我这是怎么了?”

一个想法刚刚浮现在杜万江脑海之中,耳中就传来一声脆响,紧接着他的身形向一侧栽倒下去。

“咔嚓!”

段清一脚踹在了杜万江膝盖骨上,将他的腿给踹的变成了反关节,杜万江嗷的一声嚎叫,抱着腿连连倒吸冷气,似乎想让那些凉气去冷却膝盖上的灼热剧痛,眼珠子都瞪得凸了出来,猩红的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

“我的腿嘶!我的腿啊”杜万江嚎嚎大叫,如果不能及时治疗,这腿型一旦定型,以后岂不是就变成了狗后腿的样子?

“你们所谓的公平,只是针对你们自己而言!”

段清的声音趋于平静下来,杜万江却觉察到一股强烈的危机,猛然抬头时,一只手掌罩了上来,这是手掌纤长却带有一股苍劲之力,即使是杜万江也觉得挺好看,此时却只感觉到仿佛是恶魔的爪子,下一个瞬间,一股窒息感就传了上来,似乎整个面门上都被一道无形的结界给封印了,让他彻底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与空间。

事实上,在死亡来临的瞬间,人的潜能会得到彻底的激发,对于杜万江这种金丹期巅峰境的修士来说,窒息而亡不是那么简单的,只凭借体内残余的那口气,他就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反抗,于是,他开始了挣扎,踢打,甚至整个人都有一种隐隐要进行突破的感觉。

只是让杜万江无比绝望的是,段清的身体外那层护盾,实在是太厚了,厚到让人绝望,他越是挣扎,就越感觉到无力,那种死亡降临与绝望交织在一起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开始崩溃,疯狂了一般的嚎叫,本能的挣扎,却是连眼珠子都彻底宝凸出来,只有两根经脉相连,挂在面门上,他还尤不自知,狠命挣扎甩动时,挣脱了开去,落到地上,沾满了冰雪,七窍开始流血。

段清起身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杜万江,在他的挣扎彻底停止时,才收进了储物袋。

缓解痛苦的方式有很多,最有效的却是解决掉痛苦的源头。

“还有一个”

段清的脸上哀伤之色一闪而逝,走向了阵法所在的阵眼。

“叮叮当当”

长廊内仿佛开了铁匠铺,连绵的金属交击声中,火光四溅,段清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只差半步就可以凝结元婴的马如风自身修为的强大,不说那阵法的威力,他本身修炼的功法就是很高级的样子,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火灵之力在闪动,配合那把飞剑,想要在正面战胜他,很难。

马如风也在暗暗心惊,他从来没看得起过散修出身的段清,原本这一次的任务,只是推动段清与飞云宗之间关系的决裂,同时调查一下父亲失踪的消息,这里面有火云公子的嘱托,也有身为晚辈,替生父复仇的决心,原本以为在计算死朱乐生后,可以轻松偷袭弄死段清,哪想到,这家伙的身家居然比自己还要丰厚。

那些五花八门的符咒就不说了,竟然还时不时的扔出一颗爆丹来,看他的样子可是没有半分肉痛的感觉,这种丹药,可是连自己都不舍得去兑换的啊!

马如风有决心,意志上没问题,可身家这种客观原因,让他很是觉得有些无奈,正有些打红眼,恰巧此时,杜万江的声音传进耳中:“师兄,我到了,你别动,我在背后狠狠给他来一剑,咱们师兄弟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马如风的心智一下稳定下来,表面上仍旧努力的拼杀,暗地里立刻驱动掌心中的玉简进行传音:“师弟你别心急,他那些护盾你都看到了吧,太厚了,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证一剑重创他,反正阵法还有半个时辰呢,我消耗消耗他,你时刻准备出手就好。”

“放心吧师兄,要说修炼方面我不如你,不过要说是阴人嘛,嘿嘿,别忘了我以前可是在山匪寨子里待过好几年呢。”

“那你自行判断切入战圈的时机吧。”

看到段清的视线扫过自己的手掌,马如风连忙关闭了玉简,口中呼喝起来,剑剑往段清的要害上招呼,符咒也不心疼了,隔三差五的就打出一道,使得段清的护盾薄弱一分,但距离彻底碎裂,至少还有一尺。

马如风的小动作,段清自然是有所察觉,却无能为力,他现在只能凭仗着护盾进行战斗,尽管使用了力量符,却仍旧比马如风低了一线,让他有一种处处制肘的感觉,硬拼是不行的,反正已经见识到了宗门功法和符咒的威力,暂时退避一下对方的锋芒,总之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活着回去,死也要死在苍蝇的面前!

护盾只剩下两寸厚,段清飞剑一收,脚步顿时向后退却,根本不说话,当即向一侧冲了过去。

“嗖!”

一道身形骤然飞梭而出,杜万江眼神之中满是阴险之色,脸上浮现着得意和讥讽,手中一把精钢剑直追段清的后心,在剑尖与段清的后心只剩下两寸距离时,他嘴角扬起一抹狞笑,“下辈子,学精明些,别谁都得罪,我们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剑尖,冲着段清的后心,恶狠狠的刺了下去,已经刺穿了衣服,甚至可以体会到一丝快感,那是只有杀人时才会出现的紧张与刺激,尤其是看到段清愕然转身看过来,四目对视时,杜万江眼中的阴险全都化作了快感呈现时的满足,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过身体表面,却也根本感受不到,他左手调皮的摆了摆,一龇牙:“再见了嗯?”

杜万江的手还没摆几下,身体周围的场景立刻变化了,已经不再是流星堂的后院,而是一处冰天雪地之中,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拂着鹅毛大的雪花砸在脸上,仿佛小刀子切割一般的感觉,他不由得一怔,脸上的满足感全都僵住了,打量周围,空无一人,连师兄都看不到了,倒是那段清,正好整以暇的站在身前三丈处,往嘴巴里喂着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