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响,刘家外援砸落在地,他的脸几乎彻底碎掉了,变成了一个烂面团似的,歪在一旁,勉强能看出的鼻孔和嘴巴里,不只是有血块流出,还有一个骨骼碎片,惨不忍睹。
“哇!胜利了!”杜家人欢呼起来,这擂台根本没有裁判,胜败之分,除非是一方主动认输,要么就是彻底打败,至于死伤,都在情理之中,可是刘家的另一个外援却是面色哀伤,不等刘世贵招呼,当即飞身上了擂台,但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人的实力,仍旧要在吴腾达之下。
杜柏河仍旧在喝茶,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金丹期巅峰,也是有差别的。一个修炼黄阶功法的人,怎么跟玄阶功法斗?简直自不量力!”
刘家人顿时面如死灰,没想到两个外援,竟然不敌对方一人,家族尽管还有几十号,可谁敢上去打?
此时的刘家人,终于明白了什么才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砰地一声闷响,最后一名刘家外援不出意外的被打出了擂台,他的胸口都凹陷下去,张开的嘴巴还想说什么,却只有内脏碎片不断的涌出来,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人也失去了最后的气息。
“谁还来?”吴腾达一脚踏在擂台,剧烈的喘息着,苍白的面色上有一只清晰的拳头印,但这种伤势在此时,却是成为了胜利的印章,他的视线率先落在了刘家人群上,所过之处,全都避之不及,连头都不敢抬。
“一群废物。”吴腾达嗤之以鼻,随即目光看向了贺家所在,贺清平面不改色,却也不与吴腾达视线对视,贺平武的手死死握住了扶手,仿佛抓的松了,他的身体就要抑制不住的冲了出去,整个人逐渐形成了弓形,椅子都在吱嘎响,随时不堪重负,附近的贺家人都在悄声劝阻,越是劝,贺平武的神色越是激动,几乎要与劝阻之人吵起来。
突然,一只手,轻轻撬开了贺平武死死抓住椅子的手指
贺平武的身躯立刻失控,骤然冲了出去,直奔擂台,只是脚下发软,一下子跌倒在地,被一众劝阻的家人趁机摁在了地上,硬生生给拉了回来,只是之前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此时却是一片灰白,似乎经历了某场恐惧。
“谁特么掰开了我的手?”贺平武很想破口大骂,然而这样做实在是太丢人,尽管险些经历了一场浩劫,此时却不得不咽下这个哑巴亏,不过看到许多家族小一辈子弟都投来崇拜的目光,贺平武的恨倒也没那么多了。
“贺老哥,怎么不说话了?”在笑意吟吟中,杜柏河将矛头对了过来。
刘家家主叫刘世贵,长得其貌不扬,身材瘦小,可一双眼仿佛可以修炼果一般时时冒着精光,被他看过来的目光盯上,仿佛最隐秘的部位都给窥视个精光似的,贺清平浑身都不舒坦,他没搭理刘世贵,只是从鼻孔哼了一声表面自己的态度。
刘世贵也不介意,嘿嘿一笑,转身先请两位金丹期巅峰境的外援,这才带着家族一众,耀武扬威的走了过去,在刘家位置落座,翘着二郎腿喝起了大碗茶。
“呀?这不是贺大哥么,别来无恙呀?”杜家家主杜柏河生的牛高马大,举止间却透着一股柔情,尤其是那双似乎时刻脉脉含情的眼,让贺清平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但还是微微抱拳,打了声招呼,就算杜家的实力,并不能在无损的情况下将贺家赶出双城堡,可毕竟还是双城堡第一家族,该意思的时候,一定要意思意思。
杜柏河微微颌首,算是回敬,随后就带人到了杜家的位置,杜柏河坐了上首,两个外援坐在了一侧,锐利的目光探视着场中情况。
场面逐渐安静了下来,不敢造次,不过,让三家人诧异的是,潘家人到了这个时间段竟然还没有到来,心下都在揣测,这次刘家没请到高手,本就是末尾的排名,此次怕是不肯再造成家族顶尖高手受伤,大概是准备弃权了,毕竟就算不打,刘家也是末尾,任何一家都不能忽视他的存在,该有的资源地,还是要有的,这就是身份,用现代的话来说,人家咖位摆在那里。
正在这时,潘家任出现了,有人伸着手指头仔细数,发现仍旧是潘家人,没多一个,也没少一个,哪里有外援的影子?
可是,没外援还来参加,这不是找死么?
凡是双城堡的人都知道,这三十年资源地争夺比试的规矩,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为什么会是三十年一比呢?
其实,就是为了能够给任何一个家族,都留下足够的修生养息时间,同时还可以培养出一代子弟,还是打不赢的话,那就要服输。
另外,四大家族间是不允许私斗的,任何人在这三十年期间私斗,都将失去参与比试的资格,一切恩怨,都在比试时勾销,死伤自负。
以往,潘家作为四大家族垫底的存在,可以说吃够了亏,窝囊气满肚子,可是如今在另外三家都有外援的情况下,他家怎么原班人马就来了?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潘老弟,你最近好像有些想不开啊!”刘世贵嘴上说着话,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是呀小潘,我看你最近印堂发黑,是不是冲着什么了?”杜柏河兰花指捏着茶碗,笑意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