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学生们一阵笑声,这让浮邱伯脸上更显恼怒,“放肆!你等可是忘了尊师之道?”
“然先生却忘了忠君之道。”昭断又开始反驳。“大王乃我楚国之大王,大王大可以和先生一般,在此坐而论道,然大王既为大王,无畏暴秦,抗敌于边,而今城破,先生何乐?”
“无礼!”浮邱伯看过早上的报纸心里确实很高兴,只是他也不是希望熊荆薨于陈郢,他最想要的莫过于熊荆能痛改前非,从秦国接回自己的恩师荀况。
“学生……”昭断和申通对视一眼,同声道:“确是无礼,请先生责罚。”
被昭断直击痛处,浮邱伯再也无心讲课,他并未处罚这两人,而是甩袖出了课堂。然而他还未走远,课堂内就发出一声‘彩!’听闻此声他脸色再变,脚步更急的去了。
“那廉颇怎能害大王?”没有先生,课堂里叽叽喳喳,报纸上已将秦军如何破城说得明明白白,学生们读后自然责怪廉颇。若非廉颇挖什么暗门,陈郢岂能破城。
“此南北天文地理迥异也。我楚国陈郢怎是那赵国邯郸?廉颇以赵国守城之术行于陈郢,自有此祸。”景肥的声音,他人如其名是个胖子,最近这一两年熟读兵书,倒也能说出一些门道。“好在王城城墙未开暗门,秦人浸城城不坏。”
“王城仅十二里,如何据守?”很担心的语气,郢都也有王城,王城多大人人心里有数。
“县尹不发县卒,此乃抗命谋反,当数其罪而杀之。”蒙知乃蒙正禽之子,但凡有事,皆要数其罪如何如何。
“二三子等,”众人杂议间,昭断和申通已经谈论一会,谈完昭断便高声相告诸人:“县邑不发卒勤王,罪也。然大王曾言,楚国勋贵,皆勇信之士,我等公族子孙何不持戈赴陈勤王?”
“善!”芈姓之人或多或少都有好斗易怒的习性,昭断一说赴陈勤王,众人便一阵欢呼。可惜他们还未高兴多久,便被匆匆赶来的家仆接走了——赴陈勤王之人并非只有兰台宫学生,还包括族中所有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