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水!渡水!”项燕也是一脸的懊恼,因为秦军的快速反应,楚军战术安排上出现了严重脱节——只有几个突破口的楚军渡过淮水,其余士卒因为没有渡船所以还在东岸。
“上将军说,立刻渡过眼前这条河,追击秦人。”将帅还在争论谁先渡河,通晓楚语诸越的使者已经将项燕的命令转告给诸越首领。
“渡水?”这种事情怎么难道越人。走到淮水边,雒越首领于苏脱下自己身上的钜甲,然后对着身后的部众用蛮语大喊了一声,‘噗通’一声便跳下了淮水。
于苏如此,雒越的其他士卒也是如此,他们脱下并不习惯钜甲,泅渡而去。雒越下了水,不甘落后的南越、闽越士卒也脱去钜甲,泅水上岸。不服输的蔡师之将潘无命也脱甲,跳下水想涉水走到对岸,可他还没有到河心就被淮水没了顶,若不是几个泅渡的越人立即搭救,肯定要淹死在淮水里。
“这当如何?”一万多名越卒泅渡而去,近十万楚军还未渡河,军司马彭宗担心人少吃亏。
“秦军已败。”战争打到这个程度,哪怕楚军人少一些,项燕也不再担心胜负,士气和组织决定楚军此役必然获胜。“我只担心大王。”
“大王天佑之,自能脱困为安。”彭宗当然明白项燕命令王卒不做迂回、急速前行的原因。
“仅四百铁骑啊!”项燕到达城阳后听到大王随行甲士只有四百铁骑时,整个人立即懵了,他以为再少再少也会有一千人。
“大司命庇佑。”他最后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