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这么多年没见,甫一见面,你就给我一个这么大的见面礼啊?”说到这里,陈浮生抬起右手轻轻拂在叶信的拳头上,动作翩然不沾半点烟火气。
叶信只觉拳头陷入了一处软绵绵的所在,然后就再也使不上力气,等到恢复,身体已经自行恢复到了出门时的状态,不禁又是惊讶,又是羡慕地说道:“浮生你在武学上的天分当真惊人,习武不到两年,我就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了。”
陈浮生半真半假地宽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才用的是巧劲儿,你也根本没有用上真功夫,再加上你叶家的功夫大开大合,正契合沙场攻伐,自然在小巧精妙上,和我练的青城功夫比起来,就有些吃亏了。”
看到叶信脸色好转起来,陈浮生双手抱拳,对叶信身后的两人说道:“我说是谁,能让叶兄秉烛夜谈,原来是苏、陶两位兄台。”
虽然只是在鹿鸣宴上见过一面,不过以他的记忆力自然将同年所有的中举人都记了下来。
这两个人中,姓苏的正是乡试的二魁苏过,陶姓书生则是当时乡试的时候文章显露出一枝青竹异象的那个人,位列四魁,再加上叶信这个五魁,剑南道今年的五经魁已经五具其四,只差一个文克己了。
也只有这几个人,才值得让叶信高台一眼。
“原来是陈兄,之前我们和叶兄还谈到你呢,当真是说阿瞒,阿瞒就到了。”两人都是养气有成的人物,虽然对于武学方面的事情不太了解,有些暗自咋舌陈浮生与叶信显露出的实力,但还是将情绪迅速调整过来。
“恐怕没什么好话吧?”陈浮生笑了一声,看看不好意思的两人,走进房间。
叶信随手扔给侍立在门外的小厮一锭银子,吩咐道:“酒菜都已经用了大半,你给我撤下去换上桌新的来。”
小厮颠了一颠,标准的十两,再看一眼正是做工最为精细的雪花银,大喜过望,虽然京城物价高昂,但是一桌上好席面也不过五六两,哪里用的了这么多,分给帮手的一二两,自己还能剩下三四两,将胸膛拍得擂山响,大声说道:“四位爷,放心吧,过不了一刻钟,全部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