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喧嚣之声在熹微晨光中响起,陈浮生收起法力,看向洪吉童道:“你去外面把这些事情料理清楚,只许自保,万不可出手伤人。
话音刚落,洪吉童便自跃出竹楼,几步跨出,已然站在了一群或者赤足或者打着草鞋,一身粗布麻衣的村民之前,一脸跃跃欲试。
他毕竟是少年心性,在练出真气之后,就一直想要出手伸量一番,只可惜头流山少有人去,便是善花公主也不知比他强出多少,这一次好容易逮到了机会,自是要好好表现一番。
陈浮生推开窗户,负手而立,看着楼下的局势,淡淡而笑。
而他昨晚起这座竹楼之时,既没有去官府登记申报,又没有与村民商议,更特意摆在路边,阻碍他人去路,便是想要故意生出事情来。
他早已探察得清楚,这徐敬德在此地素有威望,故而那些村民有争端的时候,不去官府,而是直接交由他来主持裁断。
这些村民都是出身贫寒,务农为业,虽然在吃用上有所欠缺,看上去面黄肌瘦,浑身上下没有三两肉,但是因为常年劳作,着实有一把子力气。
但这座竹楼有他法力加持灵光,莫说损毁,这些人方一接近这座竹楼一丈之地,便被排斥开去。
而洪吉童顽心起来,更是仗着打通了两三处窍穴,身法灵动矫健,四肢有着不知几百斤的力量,只是随手拨拉,便将这些人搞得人仰马翻,有如旋风一般,在人群中进出几次,已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站着,尽皆倒地不起,
好在他得了陈浮生的约束,还不敢出手伤人。
而旁边一些心思机灵的人眼见不妙,向早就着徐敬德的那一处精舍跑去,想要请出这位大人物出来主持公道,洪吉童也不阻拦。
寻常百姓,不识文字道理,愚昧懵懂。
最多不过不惑之年以后,便自容貌枯槁,精气神更是涣散黯淡。